师傅,麻烦您啦。”
林汀夏快步跑进大楼,刷卡进门,轻车熟路去消毒室换衣服。
值班的同事面如死灰地仰面坐在工位上。
听到脚步声,他机械地循声望去。
目光落在女人纤瘦的身影上,顿时如同看见救世主临世。
“呜呜呜夏夏姐你可算回来了——”
今年新招录的小男孩被安排当林汀夏的助手,老大放假这十天,小屁孩像闷头乱窜的苍蝇找不到方向,“夏姐,下次休假请带我一起走!”
林汀夏莞尔,抵住他的熊抱:“别贫,福团在哪?”
福团还处于术后观察期,不对外展览,他在内场活动,能见到它的人只有内部人员。
“说说吧,怎么把我们宝贝吓到树上去了。”林汀夏一副兴师问罪的口吻。
汪睿直喊冤枉:“姐,咱们所里的哪个敢吓唬你的宝贝崽崽啊。”
他警惕地四周观望一圈,没发现可疑人员,才悄悄地说:“今天下午来了个文创公司的采风团队,忘记关相机的闪光灯,把福团吓到了,福团张牙舞爪的样子多吓人您比谁都清楚,那拍摄的小姑娘拎起石头就……”
林汀夏神情紧绷,音量不自觉拔高:“她用石头砸福团了?!”
林汀夏在研究中心一向是好脾气出名,没人见过她发脾气,汪睿不由得被她尖锐的声线震住,心跳砰砰。
林汀夏嘴唇紧抿,双手抄在工装口袋里,信步往会客室走去。
汪睿小步快跑才跟上,拦也拦不住,早知道不说了。
他自打嘴巴,眼泪憋在眼眶里:“姐,你别跟魏老师提是我告诉你的啊,他会杀了我的。”
林汀夏推开会客室的门,她力道不小,木门常年失修,门轴发出的“吱嘎”响动伴随着女人低八度的责问声一并撞击在众人耳膜上:
“——你们谁是负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