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女儿的仕途,她作为武将,一路的功绩都靠着自身的本事杀上去,每一笔都没有仰仗过家中,致使她在军中独统帅三十万大军,更又在年幼的新帝登基时得了赏识,代为监国成了万人之上的摄政王,说是权臣也不为过,再不用敬仰她人的鼻息战战兢兢行事。
不过朝堂之上到底没成了她的一言堂,前朝遗留的世家权贵和颇具自身想法的新进翰林,一个个都是硬骨头,难缠的紧。
她有权但败在了资历尚浅,沙场上那一帮武将可不能去帮她治国出谋划策。
沈清平拢了拢身上的四爪蟒袍,勾了勾唇,又坐回案前,往新送来的奏折上用朱笔大大的勾画了个叉,她作为摄政王,既然独揽了大权,那还是该好好管管这前朝政事,便是熬,她也能熬死那些冥顽不化的家伙。
沈清平从袖中抽出从宫中带出的那份奏折,上头是女帝的字迹:嵇适、徐穰衣不合,徐有叛变之意,拉拢否?
嵇适作为当今左丞相,同摄政王一派倒是观念相近,在朝堂上少有争执,至于另一人,沈清平不太在意。她碾了碾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沾上的墨汁,已经在她手上干涸了,她干脆就往奏折上蹭,把两个名字都给抹得有些模糊了。
沈清平阅后没将奏折焚掉毁灭踪迹,而是将它摆放在了书架上,上头有相同大小的奏折三十余本。她看着整整齐齐罗列在一起册页,发出意味不明的冷哼声。
沈清平又随意批了几本,直至外头日渐熹微,透过纸糊的窗,直射进案前,侍女们走动声也多了起来,豢养的鸟儿悠哉的敞开喉咙发出第一声鸣叫。
“王爷!出事了!”
一大早也绝不让她安生,领将步履匆匆的从外头闯进来,面上焦急,和拦着她的人说话的语气都有些呛人,没等得及让人禀报,就冲着书房内就是一阵喊道:“王爷,郝逯里的人头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