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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他的身子叫人笔直的就这样跪了下来,这一声跪的实在,铿然有声,想上前给常遂安膝下放个软垫的侍女都没来得及上前去,眼睁睁看着那位小公子的膝盖就这么严严实实落在地上,叫她们都觉得自个儿的膝盖一疼。

皇宫内的地面上铺的可都是金砖,平日里即使用手轻轻敲一敲都觉得有些疼手,他这般用劲的跪下去,怕是膝盖要受几天苦头了。

魂飞塞外的女帝忽然回魂坐在殿上,被惊的腰身一颤,手上险险没折断御笔。

“陛下……“

突然一阵脚步稀稀落落的从侧室荡近主殿,只听“摄政王到——“一声,侍女姗姗来迟喊道,将常令的话给打断了。

坐在龙椅上的那位瞬间眼前一亮,也没管手里那只御笔了,就这样往空白的奏折上一搁,没等沈清平停步行礼便开口道:”摄政王快快免礼,来的正巧,此事还需要你与常大夫和朕一同商量商量。“

沈清平似笑非笑的扫了她一眼,从殿中走到女帝更前,才发觉常令身旁有道跪着的身影,只是太过瘦弱不怎么起眼,不过倒让她很快就明白了她们找她商量的是什么事。

那少年的模样,叫人看了第一眼便不自觉皱起了眉头,沈清平也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不是他生的貌丑,而是实在是太过干瘦了些,巴掌大的脸上一双浅褐色的眸子无悲无喜,看着也不过十四五岁的样子,气质却全然不剩舞勺之年的天真无邪,只觉得沉稳。一袭水蓝色衣袍似乎不太合他的尺寸,将他衬得更加纤弱,只叫些人瞧了想将他揽入怀里呵护。

沈清平心中微动,想起边域战火下脱离了鸟群的雏鸟,失去雌鸟的庇护就只能在黄土里找泥鳅吃,夜间还要小心躲着不敢轻易入睡,怕在睡梦中就被仇敌夺了性命。到最后饿的羽毛都失去了光彩,被人发现的时候,只剩下豆大的眼珠还剩下对生的渴望。

“摄政王,你来说说,陛下已经十七岁,虽是尚且年少,但是在寻常百姓家,这个年纪婚配,也是未有不可的,不知你觉得如何。“常令理了理胸前垂落的白发,吹胡子瞪眼瞧着她,眼神里都写着防备。

“这不是礼部的事?怎么御史台也要掺和了?若是礼部的人做事怠慢了,常大人大可弹劾上一本。“沈清平笑道,绝口不谈女帝的婚事,也不接她的话茬,只是揪着身份说话。她又忽然想到,这常令可不就是她那位亡夫的母亲,她作势长眸微闭,神情骤然变化,不给大夫说话的余地,兀的将话题一转,”对了,不知大人可是将我夫君安葬好了?本王刚回京,便听到这样的噩耗,实在是……“她一副不忍再说下去的模样,尾音都略微发颤。

“是了,常大人,朕的婚事就先放置一二,摄政王正巧刚回了京,你夺人夫君的棺木这事,先同朕好好说上一说,你这可就有些过分了,瞧给我们王女伤心的,朕都看不下去了。“女帝见着话题急转,大有争锋相对的模样,赶忙掺上一脚。

“我儿有幸嫁予王女,可惜实在是命薄,年纪轻轻便……实非不得已,但我儿生前曾传书一封到府上,挂念家中,提及昔年母慈子孝,让臣伤怀……出嫁的儿子归家不易,更莫说魂归族地,虽是于理不合,但是王女在外,传信沟通一二又怕误了下葬的时候,陛下,老臣实在是情非得已啊。“常令被堵了话,倒是没怎么意外,而是一副早做了准备的样子,一番话下来不给人由头指责,声泪俱下活生生是副慈母模样,对着女帝又是磕头又是捶胸,“不瞒陛下和王女说,臣年岁渐长,长子骤然离去,也恐自己哪日也命归黄泉去了,此行此举,臣的确有私心,但也是恐臣去了后小子孤身一人,举目无亲,再无依靠啊。”

沈清平刚憋出的几滴泪光一滞,眨了眨眼就蒸腾不见,自叹不如,她瞧着常大夫继续演着。

只见常令边说边起身,嚎哭道:“陛下是先帝晚年前托付于臣,臣尽心竭力,唯恐辜负了先帝嘱托,可如今,实在是心有余力而力不足。”她话语哽咽,涕泪混在脸上糊了一脸。

“常大人,快快快,赐座赐座。”见着她一副要昏厥的模样,女帝不由得汗颜,招人端了把椅子给人坐下,沈清平还让人给身边跪着的也拿了个软垫,目光往他的双膝上停留了一下。

一旁在侧的史官见着她君臣会面,被常令一番话所打动,一边抹泪一边笔走龙蛇,女帝怕落了个薄情寡义的名头,忙不急表态,“常大人老当益壮,莫要忧思过多啊,朕的江山还多需要仰望你和摄政王呢。至于这你幼子的婚事,朕,朕一定给你安排好。”

见着常令骤然发亮的目光,她又忙收话道:“只是朕到底年轻,又处孝期三年,还恐辜负了大人一片好心。”她心虚的把目光到处乱转,前朝上有哪些青年才俊她哪里记得住啊。看着殿里两发斑白的史官,这个年纪太大了。看着几个站着的守卫,这些身份有点低了。她打转了几圈,只能停留在刚刚丧夫的沈清平身上。

沈清平:?

“但是,你看沈大人,仪表堂堂,也算个好人选。”女帝顶着沈清平阴鸷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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