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说出任何有用的线索。”
沈策紧握着剑柄,敛眸道:“拖出去埋了。”
“是。”
死去的罪犯被这名狱卒拖着地上,被接触的地板留下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血迹。
奚乔含着惧意缩在一旁,却被其他狱卒无情地提起来放在木桩上。
抬头望见一旁的沈策在木架上慢条斯理地挑选刑具。
她吓得额头冒汗,身子控制不住的颤抖。
这个人是……是要对自己动刑吗?
然而沈策低眸不明情绪道:“谋害朝廷官员该当何罪?”
狱卒被这突如其来的询问怔住,不知大人今日为何会如此问这问题,但他们知晓上司询问自有其道理。
“禀大人,按律当斩。”狱卒恭恭敬敬道。
突然沈策眸色幽深,手指上的扎马钉“咻”地飞出,还未见其样先闻其声。
再抬头之时,扎马钉没入拖罪犯狱卒的大腿,扑通一声倒地。
众人心惊,不明所以。
大理寺少卿的正直之名被人传至大街小巷,不会无缘无故伤下属。
直至倒地的狱卒立即丢下尸体,拔腿就跑,狱卒们才反应过来,上前扣下逃跑的狱卒。
那个被丢在地上的死人,狱卒们近身拨开外衫才发觉此人才是狱卒,而逃跑之人是杀了狱卒的犯人。
那被擒住的犯人,扯着伤口仰天大笑,讥讽道:“堂堂大理寺少卿也就这能耐?还以为……”
话未说完,只见一道虚影袭来,接着就传出惨叫声,犯人的另一只腿应声而跪。
他的腿骨被沈策的剑柄敲碎,再也无法直立行走,而无人知晓沈策是如何做到瞬息移步到犯人跟前。
“拖下去继续审问。”沈策眸光微冷道。
“是。”
奚乔见这位沈大人如此冷酷无情,心又凉了一大截。
果然,如此年轻的官员不是钱财过多,就是手段过人。
而这位沈大人则是后者。
此时,一名身形清瘦的年轻男子径直推门而入,此人身着白色长袍,长发被玉冠束起,一看便知此人不俗。
细下一瞧,他唇瓣含笑,容貌如画。此人则是沈策好友也是大理寺丞萧景,当朝萧将军之子。
他将手中的讯薄递给沈策,直接坐在沈策身后的木椅上低语:“这是受害者家仆提供的证词。”
“这家仆说是昨夜只有奚乔来府上大闹,之后便没有什么可疑的人进过府。”
他的语调漫不经心,与本人倒有几分出入,刚说完几句就轻敲桌案,抬眸意味深长道:“而这个奚乔则与受害者一家都发生过争执,且还扬言要报复。”
“三番五次上府闹事,昨夜的争吵是闹得最难堪的一次,而正好昨夜受害者遇害,奚乔有很大的作案动机。”
闻言,奚乔心下一紧,回忆起昨夜之事。
原身本是县衙入招的打更人,每日勤勤恳恳地工作,月俸却已经拖欠大半年,夺舍的她见家徒四壁,则多次上府讨要月俸却遭受家仆的驱赶。
恰在昨日,县令私府奢靡设宴,宴请当地大户商贾,奚乔乔装打扮一番偷偷入府,所过之处一片歌舞升平,她混迹于富人之间静候见上县令一面。
乐声渐弱,觥筹交错也停了下来。
这时厢房走出来一个身着锦丝缎面料的衣裳,大腹便便之人。
他眯着眼笑道:“今夜的乐趣是属于诸位的,请!”
说罢,众人举樽相敬,乐声起,一众佳人伴身侧。
“宋县令!”奚乔兴奋地挥手道。
高位上笑眯眯的男人听到此话放下银樽不悦道:“何人唤本县令?”
奚乔不理会众人投来狐疑的目光,她弯着腰堆起笑脸,“宋县令,小的从事打更一职,已经大半载不曾有月俸,县令是不是公务在身忘记了?可这也不能忘记大半年吧?”
此话一出,乐声停奏,佳人的嬉笑声也安静下来。
宋县令拍案,语气不快,“来人,将此人赶走,真是什么都放进来扰人兴致。”
不出片刻,几个家仆一同来将奚乔拖走。
临走之际,她大斥,“身为地方百姓官,谋其职不做事却贪其财,天理何在。”
奚乔被拖出去之余碰上县令夫人,她欲拉住县令夫人的袖子央求,“夫人,月俸之事……”
岂料县令夫人直接捂着口鼻,身旁的丫鬟冷脸呵斥家仆:“你们是干什么吃的,怎么还不拉走?真是污了夫人的眼。”
“你……你一个丑八怪竟敢嫌弃我?”
县令夫人闻言气急败坏,“来人,给我掌嘴。”
闻声,几个武夫赶来。
见动真格,奚乔抖了抖身子,立即挣脱家仆束缚快步跑出府。
出府之时,她大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