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润,还有几个生意伙伴。今晚你没什么要紧事吧?”
这倒没有。初弦条理明晰地罗列了晚上待办事项,谈到自己有一句拿不定主意的翻译,贺清越掐了下她柔嫩的掌心,笑问:“还有可以难倒你的事情?”
当然有啊。她理直气壮:“门外汉看古汉语翻译,以为我们是中译中,其实没那么简单,汉字是最古老的文字,经过上千年的演变,才有我们今日所使用的版本,很多被归类为古汉语的词汇在现代汉语中基本消失的七七八八,比如夏商之前的文字基本以科符为主,你听过朱书文字吗?据说比甲骨文还要早了一千五百多年呢。每次做这类的研究,我会觉得自己好像一个媒介,这些已经消失于大众视野的文字,会通过另一种形式呈现在大家面前。”
她很少长篇大论,说完,隐约有显摆嫌疑,初弦不好意思地笑起来,摇摇手。
“这些很没意思吧?”
“不会。”贺清越推开门,门内灯光泼墨般砸下来时,她跌进他含笑的眼,“我对这些没有研究,但听你说,感觉很有意思。你说,古人他们会怎么表达自己爱意?”
话题跳跃太快,初弦没意识到有可能是陷阱,眉尖轻颦,刚要回答,贺清越的手揽住她的肩,坦荡迎着众人目光坐到靠门的双人沙发。
那个怀里搂着姑娘的小开端着酒过来,朝初弦扬了下杯口,话锋明显对向贺清越。
“不介绍下?”
她承认她有点不登台面的紧张,贺清越松散地往后靠,连带着她一起摔向一场限存的南柯一梦。
拒了对方递过来的烟,笑意有几分酒意上浮的惺忪:“我家姑娘闻不惯烟味——初弦,初见的初,弓弦的弦,认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