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的药,坐在回府的马车上出神。
这个新年,当真是血雨腥风。
阿棠回府后直接去了母亲账房,母亲却不在,听下人说母亲病了,阿棠也不顾什么病秧子人设了,连滚带爬地冲向刘氏的卧房。
“母亲,你怎么样了。”声音中带着些哭腔。此时她真的有些担心这个平日不苟言笑的母亲。
这架势倒是给刘氏吓了一跳“这孩子今日怎的这般莽撞。”见刘氏半靠在榻上脸色不太好,阿棠直接掏出解药塞到刘氏嘴里。
捂着她的嘴道“母亲,快咽下去,这是解药。”
刘氏为她这一行为很是不解,嘴里的药也被催着硬是咽下去。
“你这是准备弑母?”刘氏拍着胸口,语气平缓。
“母亲,若是我说有人想毒杀我们母女,你可信?”阿棠坐在榻边语气清冷,很是严肃。
“从何说起。”
“母亲应知道那古寨白家少主如今住在国寺,昨日我带了祖母送的瓜果去,白少主说那瓜果中确有毒素。”
刘氏听此也重视了起来,唤周嬷嬷找个家禽来,喂了些昨日的瓜果,放在柴房,仔细看管着。
“白少主说是慢性毒药,多喂些,观察些日子。”阿棠嘱咐道。
还分了些药给母亲“这是白少主做的一些防身的药,母亲留些在身边。”
回到院子后,阿棠彻夜未眠,若是原主也是因为母亲被下毒囚禁佛堂,而原主那身子即使不用下药也过不了多少时日便会撒手人寰。
这一世是因为自己的病看上去好了不少,而且有了更好的选择,所以他们着急了吗。
若是母亲去了,带来的嫁妆就成了阿棠的,若是她也没了,恐刘家亦不会因为些嫁妆去得罪汪家,如今的汪家更是一介商户不想得罪的。
好算计,当真是好算计。
阿棠埋在被子里,蜷缩着自己的小身体,紧紧抱住自己。
这次,不是因为毒,亦不是因为装病,阿棠真的病了。
才刚从国寺回来又被刘氏送回去了。
“思虑过度,还是该多多休息些。”白悠号脉后的诊断。
“你忧虑成这副样子可是为那毒?”老和尚难得提出一句疑问。
“是亦不是,只是觉得这对母女可怜了些,不被期待着出生却被期待着死去。”阿棠半躺在床上嘴角还有些血迹,阿竹跪在榻前擦着。
“你现在这副样子可是动了杀心?”老和尚道。
“不该吗?”
“若是身上担了人命,你许会魂飞魄散。”
魂飞魄散,不得往生。更不要提回家了。
阿棠沉默不语,闭上眼睛翻了个身。旁人见此也退了出去,白悠任劳任怨的去配药。虽不理解国师与阿棠所言为何,但也猜出了些。
被骨肉至亲所伤,伤心至此也在情理之中。
而阿棠的思绪却飘向很远,静静想着以后,不知母亲会有什么动作,她又该怎么明哲保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