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这一包云南白药卖到了一万两黄金。
阿棠起身看向自己那“金主”,看面容是一个少年,鬓边却是白发,一袭白衣神色清冷,仿若谛仙。
“阿慧你可认识这人?”
”这应是古寨中白家的人,听闻白家相传上千年,一直是避世于古寨,古寨地处极寒之处,族徽便是那郎君身上的兰草图案。听闻只有族长一脉能使用兰草标识在衣物上。”
阿棠坐在椅子上晃着腿,盯着这小肥羊细细打量
“那还当真是走了大运,这种底蕴的家族有钱,值得薅一把羊毛,看这小子年岁也不大应该好忽悠。”
对面的白悠感受到被人盯着,抬头看上去,是一个带着帷帽的外邦人?
侍卫俯身对白悠说“少主放心,那二人没有一丝内力,门外也安排了族人接应。”
好家伙,这是怕阿棠劫财。
紧接着白家人的视线就被台上的退烧药吸引。
族人都觉得今天可真是捡了大便宜,脸上按耐不住的激动,只有他家少主常年面无表情。
因为退烧药见效可没有止血药那么快,而且也没有什么好做实验的,所以价格并不高,几乎是盲盒。
最后也是被白家买了去,一瓶三万两白银。
接下来的拍卖品可谓是应有尽有,从象牙到绫罗绸缎,看得阿棠有点麻。
台下的拍品,是赤玉手钏,一百零八颗锦红赤玉,质地细润油腻,下面坠的流苏是淡水珍珠,散着淡淡粉色。
这手钏完全符合阿棠审美,踮着脚趴在窗口向外探头,微微撩起帷帽。
阿慧见了连忙抱住她“小祖宗,莫要摔了。”
阿棠撅着嘴,还眼巴巴望着台上“阿慧我现在的积蓄还完母亲借款还剩多少。”
阿慧拿出随身携带的小账本翻了翻“算上刚刚的入账结余大概三百两白银。”
听得阿棠捂脸。怎么能穷成这样······
这一幕都被对面的白悠收入眼底,见那小女娃就差撒泼打滚了,他一时闷笑“倒是有趣。”
阿棠默默退回房间理理帷帽拍拍衣裙“走,回家,穷鬼不配在这。”
阿慧捂嘴浅笑快步跟上。
这趟长吉之行好歹能把欠债还清,也算不错。
抬头挺胸走出拍卖行,不能低头,眼泪会流出来。
而白家这边
“拍下这个手钏。”
”是,少主”
白悠见那小女娘忿忿离去的样子甚是有趣。
“不知还能否再见。”白悠拿着刚刚用七千多两白银拍来的手钏摆弄着。
而中心商行的地下
阿羽一袭红衣带着面具,走出地下赌场。
在大迁赌合规合法,他可谓是一无所有,想为阿棠分担些只能以小博大。
从商行出来后找个角落换下面具转身去了书铺,买了两本书后回府。
阿棠赶回边关后第一件事便是去母亲账房还债。
“母亲,欠款已结,快些收走,我怕我舍不得。”阿棠把脸埋在阿慧胸口,欲哭无泪。
刘氏坐在窗边榻前休整花枝,看着女儿这样子倒是有些讨喜,
本想夸夸她,到了嘴边却变成了“谁让你经商能力差强人意,三年来,还了帐后一贫如洗。”
阿棠听了压住胸口想吐出的血,连夜去了寒山寺。
追着小和尚打骂了半个时辰。
最后两人浑身无力倒在大殿喘着粗气。
小和尚趴在地上解释“怎会是诅咒,阿棠最近身体不是好了许多吗?这可是用银钱买不来的。”
“就是你咒的我,我怎会一世清贫,我不信。”
“是守不住钱财,不是一世清贫。而且身外之物有何重要。”
“滚!”
时间一晃来到了八月
一早她便来陪阿羽吃早饭。
怀着望子成龙心境的阿棠又做起了老母亲。
“这脸色怎有些不好,定是近来温书太过疲惫,晚些让嬷嬷煮了燕窝送来。”
阿羽天亮才从赌坊出来,现在脸色着实不太好。
见阿棠担心露出笑颜回应“无碍,近期我都会老老实实睡觉休息,不必担心。”
说是陪他吃饭,可一直都是在给阿棠夹菜,看她吃得那么香就觉得自己也没那么累了,一切都值得。
阿羽自幼过目不忘,在赌坊可谓是有先天优势,赌都是有概率的,只要沉着冷静尚可保证十局九胜。
至于科考,再多看些书便好,不会让阿棠失望的。
饭后,阿羽回到书楼铺开纸张默念所读诗书,准备开始练字。
阿棠趴在桌边,托腮看着他发呆。
“才十岁就科考,看来有望做个最年轻的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