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准找出藏的零食,就离谱!
而程祈和喻琛是队友,也是室友,全队也几乎只有他厚着脸皮摸清了这人的性格。
很多人初见程祈时。
性子傲的,怎么看程祈,都觉得有被冒犯到,凭什么瞧不起人,很不服气。
性子弱的,会怕惹到程祈被找麻烦,觉得不好接触,也不想接触,全都避而远之。
但从小活得像个弼马温似的喻琛,脑回路不一样。
他只觉得——居然有人比他拽?那他倒要看看人有多拽!
于是他厚着脸皮,从冬到夏,从夏到冬,又赖成了一个寝室。
终于把这人的性格摸清楚了。
人是真不傲,就是单纯的冷。没有瞧不起人,也没有拽。
就是,除了训练,谁也没看而已。
不是看不见。
是从头至尾——都没看。
喻琛之所以练这个,是练着练着田径,半路觉得这个东西练起来很拽!
刚好遇见现在教练去田径队挑人,初中就换路子了。
结果一入两项深似海,累成二哈是常态。
特么比田径还累,真的。
而旁边坐着的这个,不是半路来的,就是一直练这个的。
而且从来没见他回家过,家就是训练场,训练场就是家。
但就是这样一个,简直就差和两项盟愿发誓,要共度此生的人。
那点冰窟做的心里,特么居然还有个白月光?
但也从来没见他去找过那个传说中的白月光。
就每天训练,训练,上学。
训练,训练,上学。
循环往复。
但刚刚喻琛问是那么问,也没指望卸完装备的程祈能回。
结果,青年拿过杯子,倒了点热水。
白皙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握着杯沿盖。
半晌,才平静地落下了一句“不卷”。
因为这人常年说话,都没什么太大的情绪起伏。
所以喻琛也只当这人在按逻辑随意回话。
不卷,喻琛信这是程祈真话,因为程祈生活里除了训练和从来没见过人的白月光以外,就没有其他的东西了。
所以按程祈逻辑,这确实不算卷,就是他的全部生活而已。
但喻琛其实还是不明白程祈为什么非得这么练自己。
是,冬季两项从来不是华国优势项目,他们这国家队成立至今,也没见过几枚金牌。
他们这儿和隔壁乒乓家,能拿去批发的金牌不一样。
他们队里但凡有金牌的前辈,教练都恨不得让金牌主人一定小心再小心地保管。
但其实,在喻琛看来,好像除了教练,几乎没几个队员,非对这项金牌有什么执念。就好比非要让连湖都瞧不见一片的内陆国去和从小出海的人比海泳,逗呢嘛不是。
能拿最好,拿不到,也就练练再来。
反正喻琛是这么觉得的。
毕竟,现在华国不需要太多的金牌证明自己。光是站在那儿,就已经能够扣桌说话。
再加上现在都讲究科学训练。
而且现在的孩子,的确是一个比一个玩心大,一个比一个野不假。
但没法否认,体格素质都越来越好,至少是越来越比上一代人更好——如果不是没那么刻苦的话,刘教也不会成天对着小崽子们恨铁不成钢了。
总之呢,其实就是没必要那么拼了,正常训练拼赛场就是了。
但程祈不一样,明明才二十岁,都还没到这项目发展的最佳年龄。
就已经把自己完全和训练绑死了都。
尤其是,在准备明年华国做东道主的冬奥赛这件事上,他显得格外较真。
喻琛的确很不解,这人到底在较真什么?
明明以前的世赛都没见他这么较真。
“我要出去一趟。”
“有没有要捎带的东西。”
程祈淡着一双眸子,没什么情绪。
但喻琛知道,这是他几年不懈的厚脸皮,得来的成果——
于是就在他正准备开口报零食的时候,就听程祈漠然道:“零食不带。”
喻琛:?!!友情破碎!
“哦……你居然要出去?”
喻琛自觉捏住了对方的把柄:“怎么,终于要把那被你都快盘包浆了的誊抄本送出去了?”
“也不知道,我能不能见见弟妹——”
以往程祈除了期末上学外,每次破天荒出去的时候,喻琛总要这个话题拿出来翻来覆去挤兑。
但就在他以为,青年又会如往常那样沉默寡言的时候——
程祈捏着杯盖,指尖轻扣。
瞳眸望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