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
张黎她爸赶到时,他还不知道,只听医生说什么:“幸好送来的及时,否则就会面临脑死亡的风险。”
他听不懂这些医学术语,单是死亡二字就足以吓坏他,一脸害怕把头抬起就对上张黎她爸眼神,那是一双让人见了就害怕的眼神,他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只觉得汗毛直立,好像在他面前自己被扒光一样无处遁形。
乔熠抖着肩膀瑟缩两下,垂下眼不敢看他,又鼓起勇气冲进病房,可是医生拦着他,也不知道是对他说还是对他面前那位位高权重的人说:“就让她好好睡一觉吧,她已经很久没有好好休息了。”
他不知道张黎那段时间经历了什么,也不知道她的精神状态一直处在紧绷中,更不知道张黎熬了多少个夜晚终于在那天支撑不住倒了下来。
她睡得很安稳,躺在病床上睡了整整一天一夜,他就守在旁边等了一天一夜,期间保姆过来给他送饭,他都会忍不住问一句:“姐姐什么时候才会醒。”
他怕张黎醒不过来,还好张黎醒了过来。
乔熠有些受不了独自一人待在外边,转过身把耳朵贴在门上偷听里面动静,踌躇多时还是做贼似的手扶门把悄悄往下转动,门隙开一条缝,他又换个姿势裹上被子匍匐在地往里慢慢蛹动,挪到张黎床边他才停下,盘腿坐在那里盯着床上的人半步不敢离开。
松了口气神经慢慢放松随即就陷入一种自我陶醉的思绪中。
明明房间里面黑乎乎什么也看不清,他却觉得张黎的样子已经刻在他脑海里可以自动勾勒出任何他想看到的模样。
然后嘴角上扬就情不自禁回忆起那个夜晚,特别是此情此景跟那晚真的很像。
其实那时他的想法真挺简单,就是想跟张黎独处一晚,也没想去占她便宜。
坐在床边撑着下颚,犯花痴一样不错眼地看着她,脑子里想了很多很多自然逃不开青春荷尔蒙时刻会涌现的冲动。
很难受,身体跟炸了一样迫切需要得到宣泄,他是想去卫生间解决的,可是又觉得这样做过于龌龊。
忍了很久犹豫不定,中途被张黎迷迷糊糊发出的难受呓语吓到趴在地上躲起来装睡。
他没那个胆,却又想壮一回胆,于是起身关掉房间所有灯,借着黑暗遮掩一步步挪到张黎身边,成功爬上了她的床。
但他没想到张黎会主动,也没想到自己根本把持不住。
乔熠捂住自己发烫的脸,闭上眼默默笑出声,想起张黎骂他那些话,只觉得张黎说的真对,因为自始至终他最想干的事就是爬上她的床。
那晚是这样,昨晚也是这样。
尤其是今早张黎在他面前说出的那两个字又在他耳边回荡,让他不受控制燥热难耐,乔熠不自在地动了动身子,站起身悄无声息退出去,过了许久又带着一身凉气进了房间。
张黎今晚睡得很沉,大概是药效起了作用,白天睡得还算安稳舒适,就是到了晚上病情开始显露,喉咙干痒,呼吸急促,虚汗一阵阵往外冒,身上一会儿冷一会儿热。
昏昏沉沉睁开眼摸了摸额头,果然发烧了,全身无力,头沉得厉害。
张黎撑起身体艰难下床,没成想脚边躺着个大活人,稍不注意往前一跌,眼前眩晕一瞬就被人结结实实搂住了腰。
乔熠抱着她好以整暇看着张黎投怀送抱,还不忘伸长胳膊按亮台灯,然后意外碰倒张黎放在桌上的药瓶。
听见响动,乔熠往后看了一眼,脸上的笑淡了几分,转眸落在张黎脸上,紧张神色立即跃然脸上:“发烧了?”
他把手贴在她脸上,又扯过被子把她裸露身体裹严实。
张黎脸颊泛着不正常的红,听了这话睇他一眼也没功夫计较这人为什么光着身子睡在这里,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冲着他不耐烦地开口:“把退烧药给我拿来。”
乔熠听了麻溜爬起来把人抱上床,给她掖紧被子就去客厅翻退烧药,低头一看日期,早就过期了。
扔掉药盒打开门让小海快去快回,从厨房里接杯温水送到房间,张黎抬起脖子勉强喝完又闭上眼没精打采躺了回去。
乔熠有些不放心,手放在她额头上不停试探,那温度烫的人害怕,不由提议:“要不我们去医院吧。”
张黎蹙紧眉,本能地排斥医院,摇摇头表示抗议,连一句话都不想多说。
担心张黎烧坏身体,乔熠压低身子凑到她耳边温声细语地哄着:“去一趟吧,让医生看看快点把烧退了。”
张黎抿着嘴巴不说话,扭头把脸埋进枕头,动作可爱带着难得的骄纵,乔熠禁不住笑起来,指腹轻柔拂过她的发丝夹在耳后把侧脸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