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将校只得撤到了沟堑以外,恼怒不已的他,将骚乱弹压下去后,又找出带头逃跑的那几个兵卒,亲手杀了,枭首示众。
他待要重整旗鼓时,窦轨的令他再度进攻的军令正好也到了。
他当即喝令士卒向前,再次攻向龙门县。同时,窦轨又令另外两处城墙下的唐军一同进攻,三面齐攻。
唐兵毕竟比张辽的部曲多好几倍,当他们大举来攻的时候,有时候计谋能起的效果十分有限。
若想打赢这场大仗,就只能是真刀真枪地干仗。
唐兵从早上开始发动攻势。八千人里边,窦轨拿出了四千作为进攻的部队,分作三班,轮流上阵。
战至日头西沉,龙门县的城墙两处受损。城墙一受损,局面慢慢变得有点危急起来。
城中到底部卒太少,只有三千,不足防御三面的进攻。
北面的城门下,上百的唐兵勇士藏在尖头木驴的底下,抵御箭矢、檑木,推着撞车,喝叫着猛击城门。
撞车的头部为铁制,冲击力甚强,城门虽坚,如放任不管,却也必然早晚会破。
守卒见状丢下点燃的雉尾炬。此物形如雉尾,两边分叉,浸透了膏烛,点着以后,燃烧很快,且因膏烛流淌,凡流到处,火苗随之而起。
唐兵的尖头木驴是由木制的,被火烧着,黑烟滚滚。下边的唐兵勇士胆气再用,也难当炽热,只好撤退。
南边的城门是唐兵猛攻的又一方位。十几个云梯架到垒上,唐兵的兵卒蚁附而上。
在云梯的旁边,是数座搭车。
搭车的底部为车,上立长杆,长杆的末头是巨铲,利用杠杆的原理,士兵在车中操作,使巨铲前后扑动,如鸟啄食,拍打城墙上的守卒,令之无法阻挡云梯上的唐兵兵士攀爬。
守御的将吏指派兵卒,把油脂等易燃物浇到云梯、搭车上,投掷火把。
几乎是瞬间,云梯、搭车就起火了。搭车内的士卒是在地面,还好一点,在火势未大之前,尚能接连狼狈逃出。
云梯上的唐兵兵卒就惨了,不少被熊熊燃烧的油脂沾到,浑身是火,惨叫着从半空坠落。没被烧死,也摔死了。
唐兵在这一地段的攻势稍退。但旋即,又有唐军将校指挥数百唐兵的弓手,朝城墙上射出了火箭。
城墙的守卒当即从瓮中取水,把落在城墙上,有可能烧起来的火箭尽数浇灭。
城西,数架拼制而成的小型抛石车不知疲倦的抛掷出人头大的石块,“轰隆”一声巨响,坚固的城墙承受不了抛石车的连番打击,再次被砸破了一段近二十步长短的墙壁。
负责守御西面的樊哙迅速指挥民夫扛、推木城和铁甲车,一如对待之前被砸开的两个缺口一样,把新出现的这个缺口也马上堵住。
缺口虽然全部被堵住,但樊哙紧皱的眉头道出他内心的不安。唐军并未强攻被轰塌的缺口,明显是想要将整面城墙大部分砸塌再进攻。
可龙门县内没有抛石车或其他能够到唐军抛石车的武器,冒险冲出去,数千名敌军就在城外,不能妄动。
没有任何办法之下,他也只能干看着一颗颗坚硬厚重的石块轰砸得城墙不住的抖动。
没等樊哙想出办法,张辽先找到他道:“西城墙已破三处,当次危机之刻,君可有以一当百,出城奋战的勇气?”
樊哙当即慨然说道:“男儿当奋死战于沙场,岂可懦弱怕死!”
“好!”张辽赞了一声:“今夜待西城再被轰出两个缺口,西面的唐军将领一定会引军来攻。
城中还有近千余军马,待抛石车停止抛石之际,你等立即将大部分军马蒙上眼睛,马尾缠上火把,大开城门,以之冲踏敌军。
受惊马冲击,敌军阵型一定会混乱。你立即帅百名精锐,冲杀敌军,最先目标是烧毁敌军的抛石车,如敌军混乱不可抑,则趁势将这股敌军击溃!”
......
连绵不断的石块如同雨点般砸落西城墙,半日之后,暮色将近,城墙上又被砸出一个更大的缺口,垮落的墙体甚至连之前用来堵住其他缺口的障碍物都给撞掉。
一下子,近乎崩塌了三分之一的西城墙,几乎剩不下多少防护能力,将城内的守军直接暴露在敌军面前。
张辽下令让军卒和民夫故意延缓堵上城墙缺口的速度,故意误导敌军。
负责进攻西面的唐军将领见状,误以为守军已经没有足够的物资堵上城墙,当即喝令时刻轮流做好准备的士卒,连夜强攻。
千余披甲步卒分成了五个团,每团二百人上下,彼此之间各有数丈间隔。其中2个团居前,人较少。3个团靠后,人较多。
率领这千余步卒的将校亲自靠前指挥。在他的身边,除了那二三十余人的亲卫甲士外,还有那半百之数的骑兵,位置正对着城门,用来防止城内守军打开城门突袭。
为最大限度的减轻夜色对攻城的不利影响,唐军将领早已传下命令,在护城河外点起了一堆堆的篝火,并且进入护城河内的黄巾士卒大多也拿着火把。
远望下去,点点的火光和夜空的星光交相辉映。
但是,无论是篝火还是火把,照亮的范围都是有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