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本大陆特有的,还有处于长河未流经地区的飞禽走兽。
银羽鸦属于鸦科,和渡鸦长相相似,胸前和鼻须的羽毛都长,体型也较大,只是羽毛不同于渡鸦的黑,而是白的,喉部的羽毛更是闪亮。
“没有。”业伽看着笼内数不清的鸟们,银羽鸦不怎么爱叫,看见游客时也不搭理对方,动物园内的动物都有这个特征,每天看的人太多,又被困在一个小空间里,因此失去了部分活力。
如果是野外的鸟儿看见长河,早就凑到旁边去喝水了,它们的眼睛亮亮的,羽毛也更光鲜。但这里的鸟哪怕看见的是长河本体,而不是人形,恐怕都会不为所动,因为笼子跟水是两个世界,尝试而被阻挡后,就没有探究的心了。
业伽以前也在岸边看过很多失去自由的动物,它们比动物园里的更可怜些,关在非常小的笼子里,受着人们的皮鞭,稍有不听话的时候,便是一顿毒打,但它们数量不多,就那么几个,动物园里的则异常多。
她跟辞金从早走到晚,才将将把动物看完,有些还未看得太仔细。
人类进步的速度真的很快,找乐子、学习进步的方法也越来越多了。
“就差不多这些吧,国家动物园的面积不太大,胜在物种齐全。但我觉得这安排没什么意思,你在史前看过的动物比这多多了吧。”
“嗯,有些动物很多年都没变化。”业伽指着远处,辞金顺着她的手看过去,啧啧称奇了一番。
他想到,或许可以让业伽帮帮古生物学家们,但长河估计并不愿做这事。
晚上将业伽送回总统府,妈妈已经在那里等待了,虽然全程没什么话,几个人还是秘密地吃了一顿饭。
扬增还不清楚昨晚的事,只听下面人讲辞金看烟花的时候,不小心摔倒,把骨头摔折了,她在席间关心地问他疼不疼,还告诉他受伤了就不要逞能了,陪业伽的事可以交给别人。
辞金一口回绝,说想和业伽多待待时,罗德里克默不作声,扬增却哭了。
无非是感动于兄妹俩的关系回归正常。
她越看业伽越觉得这就是舒格,辞金心里却是悲哀的。
第二天去费奥拓战争纪念塔的时候,他默不作声,听工作人员给业伽讲着塔的由来。
这是两百四十年前,为了庆祝抚森推翻帝制而建造的,塔身高35米,分为九层,每层放置着抚森不同历史时段的文物,外层则雕刻着费奥拓革命中的几次重要战役,石头上的人脸充满斗志,手举武器、旗帜,远处的宫殿被推翻,皇帝跟那些奢靡成性的贵族们在战火中四散逃窜,犹如过街老鼠,最后被衣着褴褛的底层民众夺去了性命,他们的金银则成了新世界里的建设材料,不再属于单一的任何一个人。
“费奥拓是那时首都的名字,军队将胜利的旗帜插在费奥拓最高处时,便代表战争胜利了,帝制被推翻了。”
业伽从高处俯瞰纪念塔所在之地,发现广场上的雕塑都是两面的,面对着人的那一面充满笑意,面对塔的那一面则是愤怒的、不甘的。
工作人员在简短的介绍后,就放业伽自行游览了,新连为也退到角落里等待。业伽看看塔里的文物,又看看墙上总统的图像,她发现,抚森跟帝国是没多大区别的,虽然位处不同大陆,虽然一个推翻了帝制,一个是帝制的巅峰,但都有些高度集权。
罗德里克的父亲便做过总统,罗德里克还是总统。
“太爷爷做过参议员。”辞金突然说了句,业伽明白了他的意思,这个光荣的家族,近几十年还未从权力的宝座上掉下来过。
“抚森的总统任期很长,是八年。且可以连任一次,做十六年总统。抚森人民从未对总统任期提出过疑异,帝国的例子摆在面前,他们相信高度的集权才能最大限度地调集资源,让国家快速发展。这里的人都痛苦的很,不要以为那些愤怒的雕塑是描绘死去将士的,那是描绘的现代人,他们表面上积极进取,但内心已为这快速的进取付出了惨重的代价。费奥拓战争没有胜利,人们的思想仍是帝制的,只是表现由血与火的碰撞变成了灵魂对灵魂的榨取。”
业伽看着远处大街上的人,又想想抚森大剧院的选拔方式,那半年一次的考核期及对创新的高度要求,每个人心底的压力肯定都很大。表现在明面上的舞蹈、音乐,还有绘画,则要求是积极向上的,越光明越好。而他们并不认为这有问题,反倒为此骄傲着。的确有股暗流涌动的感觉,这场停战也是,他们虽然为结束感到开心,却似乎并不回避战争,而是渴望着从战争中得到些什么,甚至有些反议和派不想停战。很难说抚森会不会步帝国的后尘,为了足够的进取,足够的收获而变成战争国家。
“你回去后要和皇帝结婚吗?”辞金换了个话题。
业伽点头。
“结婚是件重要的事,你真的愿意吗?”
“我和很多人结过婚。”
“也对。”辞金想到了自己的姨外祖母,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