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没再听老□□者的话,他冲埃利阿斯比了个眼神,埃利阿斯将军了意,跟看守业伽的人吩咐,让把她带来。
于是两分钟后,老□□者抖得更厉害了。
“是她,就是她!”
“您好,首相。”业伽平静地面对与会众人。
“她是妖怪!”老□□者躲到了皇帝身后。
皇帝站起身,以保护者的姿态将老人笼罩在自己的身影下。
“不用害怕,首相,她只是个普通女人,如果您实在不想看,可以把她击毙。”皇帝掏出枪,交到老人手里。
可是老□□者一辈子只用嘴杀人,还没用过枪,虽然学过,却不曾真正动手,连杀普通人都未必敢杀,又怎样敢杀业伽。
他甚至害怕自己一枪射出后,对方会恼羞成怒,把他杀了。
她已经给过他一次机会,如果他不珍惜,不知道悔改,那是不是就会彻底丧失一切。
“陛下,还是不杀她了。”
“尼拉布莱奥把她劫走,不就是为了杀她吗?”皇帝说。
老□□者摇头:“我已经杀过她一次了,她没死,就不动第二次手了。”
“这样啊。那对世界的承诺怎么办,认定她是河流,停战?”
“陛下!”老□□者跪倒。
皇帝用枪抵住业伽的头:“还是动手吧,首相,决定权不光在帝国手里,也在尼拉布莱奥手里,如果您下定决心,我现在就可以开枪。”
业伽没有动,她此刻命悬一线,但眼神仍是河流般的。老□□者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种感觉,人们虽爱用蛇蝎形容坏人,但蛇蝎是可以对付的,长河却不可以,它带着自然界的伟力,平坦处状似无害,遇及狂风暴雨,却是惊涛骇浪,着实恐怖,更勿论其高山悬崖边的了。
他原本并不畏惧河流,见到业伽后,却再无法止住心中的恐意。
“饶她一命吧,停战可以是暂时的,陛下并未说停战多久啊。诸位,你们说是不是。”
尼拉布莱奥的大臣们随之也劝道:“陛下不如将计就计,先留下这人吧。”他们都是老□□者拉吉普特选拔上来的亲信,拉吉普特现在虽状似受惊,但仍牢牢地把控着国家,他们也就没有不从的道理。
“既然这样,就不杀她了。”皇帝放下枪。
老□□者也终于站了起来,他的腿太长时间没做过这么剧烈的运动,如今麻痹不堪,摇摇晃晃地歇了一会儿才回座椅。
“老首相累了,帝国还有很多事在等着我,就不停留了。”
“陛下现在便要走?”
“临时决定有时比计划要安全很多。”皇帝笑笑,转身带着业伽离开了破旧的老楼。
汽车已换了一辆,司机也变成了埃利阿斯将军。
“你刚才表现得很好。”他夸业伽。
业伽歪过头来看皇帝:“我并没做什么。”
“不做也是本事,你们训练的时候经常被枪指吗?头都不晃,也不怕走火。”
“没有训练,枪远不如干旱可怕。”
“好,优秀的间谍小姐,你时刻记得自己的伪装。去另一辆车上坐吧。”皇帝温柔地说。
业伽立刻走了。
车内安静下来,埃利阿斯说:“倒是个好间谍苗子,可惜先被别人看上了。”
“是啊。”
“陛下刚才真准备杀她吗?如果老首相要动手,她在那种情况下就没活路了。”埃利阿斯不喜欢业伽这个女间谍,但皇帝陛下的举止很怪,明明不信任对方,却跟对方待了一整天,还送了对方花。
虽然这花对方并不珍惜,也不主动和皇帝说话。但皇帝似乎不大在意,是觉得对方有趣,还是有了利用对方的计划。
如果事先不准备留,店里的一天是对将死者的宽慰吗?
埃利阿斯从来搞不懂皇帝的深层意图。
“拉吉普特老了,人越老越不想死,你看他那眼神,就知道他根本不敢杀业伽,他觉得这是个邪物,沾上要倒大霉的。不过他的确老了,老到不敢冒险。”皇帝把枪拿在手里把玩。
埃利阿斯意识到了什么:“帝国跟尼拉布莱奥。”
“战争是最冒险的行为,有些人已经不配站在舞台上了。埃利阿斯,你知道吗,这把枪是空的,里面根本没子弹。”可拉吉普特却不敢动手,于是连验证真伪的机会都没有。
这座丑陋抽象的城市,这个为了面子,不光委屈自己,还胆敢委屈皇帝的人,仍有些利用价值,却注定不会长久。
更何况他们竟敢在不请示皇帝的前提下,抢帝国的人。
汽车慢慢远去,他们随后乘坐火车抵达边界,帝国经过几百年的发展,累积了丰厚的家底,在轮船上,无数风景映入眼帘,高伟的城市、原野的风力发电设备、平整的公路、挺拔的树木、还有那穿梭在河里的舰艇,无一不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