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北手上的伤生日宴还没吃完就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孟玳玳耳垂上被捏出的灼烫,两天都过去了,好像还在烧着,用凉水怎么冲都冲不下去,她大概也知道,在烧着的根本不是耳朵。
关于那个荒谬的赌注,孟玳玳不觉得她有任何输的可能,她的酒品确实不算太好,但在清醒的时候,她不会让自己的行为脱离控制,这点信心她还是有的。
更何况,他一整天有四分之三的时间都是泡在医院里,她在家住了两天,晚上十点半之前就没见过他的车回来,她就算有那么个千万分之一的可能还想睡他,时间上也不允许。
第三天下午,孟玳玳提着大包小包又回到了学校这边,她妈现在看她撑死也就两天的新鲜劲儿,为了维持母女关系的和谐,有时适当生活距离的保持很有必要。
她一出电梯,就看到了家门口上挂着的袋子,孟玳玳拿下袋子,里面是一盆绿植,还附有一张卡片。
【搬家多有打扰,小小礼物,聊表歉意】
很清秀的字体,孟玳玳猜这位隔壁邻居应该是位女生,还很有气质。
新邻居既然先表达了友好,礼尚往来,孟玳玳进到屋里,找出上次给邵阳新家定礼物时一块儿买回来的一套杯子作为回礼,她本想等新邻居回来当面给,但邻居工作似乎比较忙,孟玳玳等到十点多都没听到外面有任何声音,她就把袋子也挂到了隔壁门把上,然后就去睡觉了。
第二天早晨出门,她门把上又挂了一个袋子,同样也附着一张卡片。
【杯子很漂亮,我很喜欢,早晨做的三明治,希望合你胃口。另外我才搬过来,对这块儿还不是很熟,以后难免会有要麻烦到的地方】
孟玳玳对这位新邻居又多了些好感,她回赠了一兜她妈自己种的红薯,留下纸条说,她在这边住了几年,对周边还算熟悉,要是有什么想知道的,尽快来敲门就可以了。
她今天出门本就有些晚了,等弄完这些,陈宜可的电话打了过来,说她已经快到医院了,孟玳玳赶紧匆匆忙忙下了楼往医院奔。
孟玳玳和陈宜可的高中好友冯露生了宝宝,因为是早产,前两个星期都不让人探望,现在大人和宝宝的身体都稳定了下来,冯露昨晚给她们发消息,让她们有时间赶紧来看看她,她住院住得人都快废了。
小宝宝是真可爱,白白嫩嫩的,跟个小糯米团子一样,冯露看孟玳玳这么稀罕,怂恿她,你要是喜欢小朋友,赶紧自己生一个玩啊。
陈宜可道,她连个男朋友都还没有,你让她上哪儿生去。
冯露眼睛一亮,我老公有一个亲近的学长年底要回国了,比我们大两岁,要长相有长相,要能力有能力,一回国就要任职辰峰的总经理,玳玳,等他回国,我给你们牵线认识一下怎么样?
陈宜可激动,可以呀,赶紧牵,辰峰的总经理,年薪得按百万千万算吧,公司老总和大学老师,职业也相配,就凭我们玳玳这小模样儿,只要一见面,就没有她拿不下的男人。
孟玳玳拿橘子瓣儿扔陈宜可,让她快打住,什么大学老师,她留校的事儿还没影呢,她现在充其量也就是一个啃老的待业青年,还没有她拿不下的男人,她又不是旋转陀螺,能把人给看晕。
躺在婴儿床的小宝宝看到两个漂亮姨姨闹在一起,咯咯地笑了起来,唇红齿白的小糯米团子一笑,把大家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算是暂时岔过了这个话题。
陈宜可因为还约了客户,待了没多长时间先走了,孟玳玳又陪小宝宝玩了会儿才出来,她看了看时间,拨通了她爸的电话,快到中午了,要是他老人家不忙,可以一起吃午饭,医院附近有一家猪肚鸡很好吃,这种冷嗖嗖的天气吃正好。
电话没人接,这层离她爸的科室不远,孟玳玳上了电梯,在心外那层挤了出来,她小的时候来过这儿很多次,近两年没怎么来过,但也不算陌生,刚走到拐角处,走廊那边一群人走了过来,孟玳玳停下脚步。
他个子本就高,又被簇拥着走在中间,在人群中很醒目,应该是刚下手术,一身深绿色的手术服更显得眉目朗润,他不笑的时候,又有几分生人勿进的冷峻。
就……还挺招人的。
一个胖乎乎的医生搭上陆北的肩膀,亲热道,“老陆,我算是看出来了,刚才那位病人的女儿明显对你有意思,你不准备发展发展?我听说她是个很有名的钢琴家,长得又漂亮,家世也不错。”
陆北睨他一眼,“就你这快要一千度的近视,路都看不清了,你觉得你还能看出别的来。”
旁边一位清冷的女医生跟着附和,“就是,我们是医生,注意力就该全都集中到病人身上,谁像你,整天看这个家属漂亮那个家属漂亮,就想着给这个那个保媒拉纤儿那点子事。”
胖胖医生反驳,“哎,高医生,你这可就说错了,我可没想着给这个那个保媒拉纤儿,我就只想给我们老陆干这事儿,只有老陆有主儿了,我们院的广大单身男同胞们才有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