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他震惊的站了起来,陶母见陶父如此这般,便轻抬着眼扯着他袖袍,示意他坐下。接着对陶卿关切道:“卿儿,你在外发生了什么,如何会失忆呢?”
陶卿见父亲这惊惶模样,便低头轻声的与他们叙说着。片刻,陶母询问道:“那这余公子是于你失忆前便相识的?”
陶卿:“嗯”。
陶母:“这些可也是他告诉你的?”
陶卿:“是的,不过母亲无需多疑,余公子是极好的人,我失忆后便就是他关照这女儿,此次来黎国也是余公子他有要事,女儿才得以与你们相认”。
陶父了然道:“嗯,今日我观那公子气度长相颇为不凡,礼数也极好,想必定是一位正直之人,夫人你也无需多想”。
陶母还是担忧道:“那他对你可有其他心思?”,陶卿见母亲竟这般询问,脸颊有一丝温热,即刻反驳道:“母亲说笑了,余公子他与我只是普通的朋友,定是没有什么其他心思的”。
陶母见自己女儿如此回答,心中似乎松了口气,便道:“那就好”。
陶父又不解道:“这余公子样貌品性皆为上等,若是与卿儿有心思也是极好的,为何我观夫人似是不愿他与卿儿有过多来往呢?”
陶母细细的说道:“正是这般品性相貌便才不愿卿儿与他来往,若是卿儿与他有了情意,那往后的日子也定会不太平”。说着便伸手抚摸着陶卿道:“我希望往后与卿儿共度余生之人定是能让她快乐自在的”。
见母亲对自己如此在乎,陶卿便弯着眉眼倾身抱着她,娇声娇气的说道:“嗯,阿卿一定会快乐自在的”。
夜已深了,三人对这此刻的温情都极不舍,直至府外响起更夫的打更声才知竟已至夜半了,这才缓缓回屋。
余穆年于陶府中也已有半日,趁着暖阳,便在府中莲亭中静坐着,春晖向下挥洒,他便于木椅上洋洋的轻闭上眼睛,感受着这份难得的暖意。陶卿一见着余穆年,便走了过来,他这般惬意沐阳的样子她倒是从未见过,便俯着身子凑近了些,忽地,后面有一丫鬟唤道:“小姐”。她便羞愧得像被戳破坏事一般,急忙站直起来,却不慎踩着了什么东西,整个人就不稳的摔了下去,正落入了他的怀中,额头也与下颌轻碰着,二人四目望着,陶卿脸颊霎时便灼烧了起来,延至耳后,慌乱的起身羞怯道:“殿下,对不起 !我方才只是……”,话还不知怎么说出口,便被余穆年抢先道:“先去吧,有人在唤你”。
陶卿见他言语如此和煦,便更加羞愧难当,低头重声道:“殿下,对不起!”说完便向丫鬟那处跑去。余穆年则依旧待于莲池旁,神色木然,想起方才的情境,耳上竟也染上了几层深红。呆呆的望着池中的青莲,竟于阳光的映照下生着光辉一般,引人痴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