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丝,带着点娇憨之意。
余穆年见她白皙的手被冻得泛红,手指还磨出一些茧子,眉眼皱道:“我是皇子,身边还有胡昀,无需你保护,你只管保护你自己便好”说罢,便从袖中拿出一本册子来,道:“这是给你拿的剑谱,你好好研习”。
陶卿接过剑谱,笑道:“多谢殿下,我一定深习之,倒时同胡昀一起保护殿下,当然也会好好保护自己”。
听了她的话,余穆年心中暖意绵绵,笑意渐显,言道:“那你今后可得刻苦了,若是胡昀不在我身边,那时你可还得保护两个人”他眼眸深邃挖苦道。
陶卿:“两个人?”
余穆年:“可不是,到时你要保护我,还要好好保护自己”。
陶卿迟钝的笑道:“殿下说得对!”片刻,她又道:“殿下之前可是与我认识?是怎么认识的?”。
余穆年:“为何这样问?”
陶卿:“因为当初在承景殿中,我明明是第一次见到殿下,可看殿下的举动像是早就认识我一般,之后也是待我极好”,她面露疑色双眸轻闪道。
余穆年:“此事也并非什么大事,我之前是与你认识,不过也是萍水相逢罢了”
陶卿一番震惊,又道:“那我与殿下可是有什么情谊纠葛?”
余穆年别她一眼,冷冷说道:“哪有什么纠葛”
陶卿瞪着双眼道:“如果没有,为何殿下不与我说明我们相识之事。难道不是殿下与我情深义重,我遭人所害失去了记忆,被迫与殿下分开,再见时,殿下欣喜欢愉,想与我重修旧情?”
余穆年不耐道:“自然不是,你是话本子看多了。当初是我奉父皇之命前往淮州调查疫病,途中偶然遇了你,在疫病一事上你又诸多协助,故才与你相识”。
陶卿又追着询问道:“那后来我为什么离开了,还莫名失忆了?”
“当时犯人在狱中被害,你在去追赶凶手时与我分开了,失忆的事也定与那凶手有关,可是现在还不知凶手是谁,若是知道了便也可以知道害你失忆的人是谁了,现下只能看有没有什么法子可以助你恢复一些记忆了”余穆年眼露寒锋,语气坚定说道。
听他说完,陶卿似乎有些低落,鼓鼓囊囊说道:“原来我与殿下并没有什么情意瓜葛啊”。
余穆年见着她的落寞之处,接着便迎合道:“怎的,想与本皇子有情感纠葛?也是,你当时见着我可一直在夸赞本皇子形貌昳丽,如仙人之姿呢。追着我无止无休的,也还算是有些纠葛”
陶卿听他说罢,脸颊突然燥热起来急急说道:“胡说!我应是很矜持的”。
“我有没有胡说,你去问胡昀便知”,余穆年一脸正经的说道。听罢,陶卿便像被捉住尾巴的猫儿一样,不再言语了。
二人说着说着便走到了梅园深处,在石桌旁坐了下来。余穆年神情闲淡,倒了一盏清茶。片刻,又对着陶卿言道:“你虽失去了记忆,但‘陶卿’却是你的真名”,他的声音很冰冷,可陶卿听着却像春秋时节的暖阳一般,很和煦。她心中似乎得到了安慰一般,双眸闪着光亮盯着余穆年说道:“殿下说得对,不管有没有记忆,我都是叫陶倾”,她说着似乎还激动了起来,握着余穆年的手言词振振。余穆年对她的举动感动震惊,眼神忽闪,连忙道:“放手!”
陶卿立马将手拿开,脸上带着歉意道:“失礼了,殿下,我刚才有一些激动了”。此刻余穆年原本停留在手中的清茶,已经被打翻,他的手也被茶水浸湿。
陶卿见着张皇说道:“殿下请恕罪,我立刻给您擦干净”,说着她便拂袖擦拭,二人的手也在不经意间触碰着,余穆年眼神躲闪,脸上也起了一阵红晕,察觉到异样,他迅速将手抽回,又皱眉道:“行了。你可知道男女有别?”
陶卿见状,蓦了一下,随后又笑道:“殿下言重了,我与殿下是友人,此等小事是无需在意的”。余穆年见她语气平淡,心中生起一份恼意。片刻,眼里便卧着生冷之色,定定的望着她,陶卿顿时便觉得全身不自在,便面露微笑的转移着话题:“营中暗器的事,殿下查得怎么样了?”
余穆年也不与她一般见识,也淡淡道:“正在调查中”。顷刻又道:“过几日我要去宫中一趟,你好好在殿中练剑”。
陶卿:“是有什么事?”她好奇道。见她一副闲言探听的模样,余穆年轻瞥她一眼,道:“一些家事罢了”。陶卿知他不愿与自己多言,便也微敛道:“天渐渐暗了,殿下还是快回屋罢”,她语气凉薄,似有驱赶之意。
余穆年冷面不语。不一会儿,陶卿便也起身往林源居走去。只他一人坐于园中,晚风将梅瓣簌簌吹落,远处也渐显了片片昏黄之色,他也缓缓起身向屋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