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
果然，下一秒，应止眼前一黑，一个高大的身影突然出现在她面前，直直地栽倒在她身上。
应止反应极快地侧身一躲，来人直接“嘭”的一声砸在地上。
砸得相当结实，连带着吐出一口血，在潮湿的地面上被雨水晕开。
“咳咳，小止啊……你可真狠心啊。”0017无力地躺在地上，望着她。
他现在的模样确实有点惨。
原本蓬松漂亮的金色短发湿答答地贴在头上，额头上破了个洞，鲜血顺着脸颊滑落，翡翠似的湖绿色眸子蒙上了一层白翳，眼角不断有鲜血溢出。
他的胸口凹陷，肋骨全断，四肢无力地低垂着，没有被衣物覆盖的皮肤上全是黑红色的纹路。
“我快死了……”他说话有气无力的，睁着那双灰白的眼，“你能不能蹲下来……”
应止蹲下，眉头微蹙：“怎么弄成这样？”
“咳咳，”他又吐出一口血，气游若丝，“我把米娅杀了，幸不辱命。”
说着，对她扬起了一个笑，两颗酒窝溅上了雨滴，很快又混着血水滑落，牙缝里都是血，喉咙口还有血向外冒。
他又吐了口血：“那女人是真厉害啊……”
“……我现在给你一刀，你出去好好休息吧。”说着应止举起刀。
“等会儿！”0017被她气得说话都带了点力气。
应止放下刀，听他说话。
“答应我的事别忘了。”他提醒她，嘴角的鲜血止不住往外冒。
“嗯，记着呢。”
“那你亲亲我。”他颇有几分小孩子耍无赖的感觉。
应止的刀又举了起来。
”咳咳，不然我可跑了啊，”他的声音越来越小，眼神开始涣散，“……死外面都不把异能点给你。”
他还真做得出来这种事。
应止盯着他的脸看了几秒：“你嘴里都是血，我亲不下去。”
“……”0017吊着一口气，被她气笑了。
接着，他便感受到额间柔软的触感，带着冰凉的雨水的温度，还有她身上混着血腥味的淡淡香气。
血腥味很难闻，但在她身上，还挺香的。
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仰起头。
在她的唇角印下一个轻轻的吻。
应止没有躲，任由他蹭过她的唇角，然后缓缓倒在地上，闭上眼睛，悄无声息。
异能点，+245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