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
蔚细满脸歉意:“公子的玉佩没有被我弄坏吧?”
骆灿逗她道:“要是弄坏了呢?”
蔚细故作担心地道:“真的坏了吗?我看看。”
骆灿笑了,还要继续逗她,蒋赐却抢着道:“你险些伤了公子,这怎么算?”
骆灿:“是啊,如此说来,我不仅救你一命,还因你受了伤,这怎么算?”
蔚细看了蒋赐一眼,她好不容易把话题不着痕迹的引到玉佩上,却被这搅屎棍带跑偏八千里远,于是又企图将跑偏的话题拽回来:“伤了人,我是赔不起的,东西弄坏了,我或许可以……”
蒋赐:“公子一根毫毛都比你兜里那点银子贵重。”
骆灿微笑:“好像有点道理。”
蔚细挣扎着企图最后再挽救一下话题:“这么说,我或许没弄坏公子的东西。”她冲骆灿一伸手掌,假装娇嗔地道,“我看看,你是不是在诈我?”
蒋赐:“要不我和公子求求情,东南剿匪期间,你只要每日勤快些……哎!你别打人啊!你怎么动手打人呢!”
蒋赐被蔚细追着拿枕头砸了两下,哈哈笑着跑到一边了。
他们走后,蔚细睡了一会儿,晚饭时间都没醒,她很少做梦,这天许是因略感风寒病了,竟然梦到睡在一床柔软温暖的被子中,被子又轻又暖,只是很快,那床又轻又暖的被子不知怎的,向上一路盖到了脸上,弄得她险些上不来气。
她憋得突然睁开眼,一把推开肚皮伏在自己脸上的橘猫,橘猫被推了个趔趄,险些从床边掉下来,扭头看了她一眼,长长地“喵”了一声,不甚在意地迈着慵懒的猫步,在她手旁边又卧,眯起眼睛,打算继续睡觉。
蔚细用手支起半个身子,还没完全从梦中醒过来。
这时,传来轻轻的两声敲门声。
“我的猫是跑到这里了吗?”
听见声音,橘猫半张开眼睛,又很快闭上。
“是在这里。”
“我可以进来吗?或者,麻烦你帮我送它出来。”
骆渺进来的时候,仔细的看了蔚细一眼,垂下眼。
猫扬起头,舒服地享受蔚细轻抓它的下巴,丝毫没有要回到主人身边的意思。
骆渺看了一眼猫,又看了一眼蔚细。
“听说你今日晕船晕得厉害,现在怎么样了?好些了吗?”
“已经没什么事了。”
“想吃些什么吗?我让人做给你。”
“不饿,不劳公子费心了。”
骆渺抬头,又飞快地看了她一眼:“不必和我这样客气,这只猫,和我很投缘,我还要多谢你。”
蔚细不知道骆渺来意,小心应对着,骆渺和骆灿不一样,她也是近来才知道,这个总是不出声的骆家公子,在骆府外,极有可能杀人不眨眼,若是被他知道自己的意图,会不会当场诛杀自己,这海上没地方可逃,而且骆渺身边护卫的身手,看起来并不比骆灿身边的差。
“不用谢了,都说了这是我的谢礼,你还让我免了一顿板子呢。”说到这,蔚细忽然想到什么,问骆渺:“这小东西有没有让你开心点?”
“嗯。”骆渺目光微垂,自从有了这只小橘猫,他每日进屋就有个小东西在等他粘他,摸着这个柔软可爱的小动物,慢慢的,他可以看着猫咪的眼睛了,近日来,他甚至不再拿出那柄刀了。
甚至,连他自己都没注意到,他抬眼看人的次数,都多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