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幕把他们接回家的时候今欢已经弄完了厨房躲到了楼上,她在房间里隐隐约约能听到门打开的声音和男人们说话的声音,刚考完试,乏得很,伴着若有若无的谈话声便睡了过去
菜板上有切好的菜,水果也是处理好的,都摆在不同的容器里,临风凑过来瞧,笑着“今欢在弋爷那的时候打个鸡蛋都能把皮下进锅里,在你这倒是出息了。”
“今欢呢?”弋沉星终于开口问了
周幕把袖子挽起来“嗐,她不知道是你们来,在楼上不出来还让我别打扰她,到时候给她留一份饭送上去。我呀,就偏不告诉她是谁来了,等她看见你们再后悔去吧。”
何曼和弋沉星坐在客厅里,后者闭目养神不说话,两个人之间的气氛怪怪的,正巧她也会做饭,便去了厨房帮忙
晚饭的时候周幕问到“不过你怎么会有这么多时间出来?军队没事吗?”
“上面给的任务,我留了项乐在国内,他可以应付来。”
“也确实,和外国人谈生意这种事你们军营里也确实很难找到比你更适合的了。”
周幕看着何曼也不怎么说话,便有意要让她融入他们的对话“何小姐今年几岁?”
“十六岁。”何曼规规矩矩的回答,周幕在她眼里就是一个受过高等教育每天穿西装打领带的贵族,虽然听他和弋沉星说话的时候一点也没有外貌看起来那么斯文端正
“是我的一半岁数。”周幕笑了笑“弋先生真是要我做园长啊。”
何曼有点惊讶,周先生虽然看上去是年长些,但他人生的白净,高高瘦瘦的,看起来也就二十六七的样子,没想到竟已过而立之年
看得出来弋沉星今天也很高兴,何曼还从没见过他在自己的公寓里饮酒却总是见他抽烟,一根接一根的抽,像是要把所有的烦心事都随着烟吹走,今日里见他端着高脚杯与周先生碰杯,一举一动也满是了公子哥儿的风流
弋沉星笑着说“我来可不是要周先生看孩子这么简单的,你是知道的,我是来谈生意的,这语言不通,身边总要有个可信的翻译。我知道周先生的翻译能力,所以还要麻烦周先生了。”说罢,端起来酒杯
周幕一副看穿了弋沉星实际意思的表情,也举杯“好说,好说,有钱什么都好说。”
饭吃的差不多,周幕从厨房拿出来给今欢留得饭准备端上楼,弋沉星也从座位上起身“我正要去二楼收拾东西,顺便给她一道端过去,她住在哪?”
“左边第一个房间。”周幕将饭菜转交给弋沉星,后者微微皱了皱眉,但很快又恢复了原来的表情,端着饭菜踩上了楼梯
“二楼房间少,只有两个,何小姐就委屈住在一楼的房间吧。”周幕看着何曼一直盯着楼梯,以为她也想住在二楼,好心提醒到
何曼回过神,为了掩饰自己的失态尴尬的笑了笑“哦,我都可以。”
弋沉星到了二楼左边的房间,轻轻敲了敲门,没人回应,又使劲敲了敲,屋子里才传出今欢的声音“周先生放在门口吧,我太困了。”
她的声音听起来懒懒的,真是刚被吵醒的感觉
弋沉星也没再说话,把饭菜放在了门口,进了隔壁的房间,拿了换洗的衣服又出来进浴室里洗漱
今欢睡醒一觉,抬眼看窗帘外面已经黑透了,屋子里也没有一点声响,墙上的挂钟指着一点半,肚子倒是叫了起来,趿拉着拖鞋到门口,周幕留的饭已经凉透了,今欢叹了口气,听见走廊尽头似乎有声音
走廊里的灯被揿灭了,只有今欢屋子里露出来的灯光维持着光亮,对方可以看到今欢,但今欢只能看到那个人的拖鞋和一小节西裤的裤腿
“周先生?”今欢把饭挪到一边,走出来
身形似乎又不太像周幕,比周幕还要高些,瘦些
察觉到可能认错人了,今欢微微颔首“抱歉,我认错人了。”说完转身端着饭回了屋子
又有敲门声响起来,今欢心里隐隐的不安,是那个人么?这么晚了,敲门作甚?
周幕也曾带朋友来家里吃过饭,他是个翻译,认识各个国家的人,他从前带来的那些朋友虽然和中国人的生活习惯不同,但都是礼貌的绅士,而且周幕从不许他们上二楼,这种情况也从未发生过
今欢还在犹豫着,心里暗暗想着,也不知她在楼上大喊能不能把周幕叫起来
“今欢,是我。”看着今欢许久不开门,弋沉星猜到了她心里的担忧,也不再逗她,主动开口“开门吧。”
门终于开了,甚至因为开的快今欢额前的碎发都被带起来的风吹得飘了起来,门外的弋沉星看着她笑了笑“好久不见。”
仿佛突然体会到古人“他乡遇故知”的欣喜,今欢站在门口,手还扶在门把手上,屋里的光照在弋沉星的身上,与走廊里的漆黑将他分割为一半一半,显得像是一个虚像
没有见到他的时候今欢觉得在英国与在弋沉星的公寓里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