膊。
小偷绝望挣扎,涕泗横流地大叫:“饶命啊大哥!我不是故意的!你留下我!我还有用!我给您当牛做马!只要给我一点点粉,一点点就可以了!”
死到临头还惦记着那点货,曾顺金被气笑,冷血无情地说:“还不把他的嘴堵上,等着路人经过听到呼救报警吗?”
马仔直接熟练地把人敲晕拖走了。
环岛公寓。
曾顺金默默记下了这个小区的名字,随后给邵秩初想好了一万种死法。
……
邵秩初归队以后过上了曾经梦寐以求的日子,考勤打卡,偶尔加班。
宿舍的床板有点硬,但对腰和背好,每次躺上去都觉得自己的筋络被拉伸了,畅快又酸爽。
在充满安全感的房间,一夜安眠,没有再做血腥和噩梦,梦里不再出现战友们痛苦的呻.吟。
他吃到了新同事们买的豆浆油条和小笼包,听到了他们的亲人给他们打的问候电话。
工作时一丝不苟的干练警花和威猛硬汉,总是会在工作结束后露出欢乐的笑容和眼底化不开的柔情。
楼逸是现勘组的组长,位同副支,是他的上级,却管不着在特勤组任职的他,依然整天摆着张臭脸和他装不熟,可总是会在他出去执行任务时说句“注意安全”。
纪纲是楼逸带了三年的徒弟,早就转正了,可还是脱不了少年锐气,跟在警校里时没什么两样,阳光开朗,率真爱笑,嘴里管楼逸叫“楼哥”,心里仍然认楼逸这个师父,对楼逸言听计从,随叫随到。
邵秩初终于有种自己是警察的真实感了。
他是便衣,队里给他发了藏蓝色的警服,他一般不用穿。
他的警官证交了点工本费,队里给他印了新的。
使用枪.支需要提交申请,但领导向来是给批的,只不过每一颗子弹打出去都要写说明。
他学了一些简单的新技能。
烙煎饼果子、修补皮鞋、踩缝纫机。
他很聪明,跟老师傅学得很快,试了几次就已炉火纯青。
还有一些技能是他在做卧底的时候就会的,执行任务的时候在同事面前展示了一下,同事都觉得他无所不能。
他在局里基本上不说话,出任务前也不会像其他人那样声音洪亮得吼出声。
但没有人因为他沉默寡言觉得他不合群,只当他性格比较闷。
一个月过去,他收到了调来刑侦队的第一笔工资。
没有多少,但他还有各种津贴补助,吃住都不需要花钱。
他把工资都存了起来,打算等将来符念嘉需要的时候给她。
这天中央广场组织大型活动,上级命令各部门都抽调一些警力去协助当地派出所维持秩序。
他和纪纲都去帮忙了。
活动结束,清完了场,纪纲这小子惦记着一公里外的临江粥铺,让他陪他去喝海鲜粥。
邵秩初讨厌海鲜,跟海有关的一切他都很抵触,不太想去。
纪纲说:“哥,你这么挑食可不行啊,会饿肚子的。”
邵秩初无奈,只能陪他去。
去了以后他让纪纲一个人去喝粥,自己在附近晃悠。
转着转着他就在江边看见了在餐厅里喝得昏昏欲睡的符念嘉。
当天晚上是他把她送到酒店里去的。
他当时带符念嘉去酒店的时候,前台见符念嘉醉了,不给开房。
他还是掏出警官证才摆平的。
把她带走的时候也是。
他以为自己只要默默守护着她,他们的日子都会过得平凡而美好。
直到他在执行化妆任务的时候,看到了曾顺金和他的马仔。
他汇报了突发情况后征用了出来拍视频的网红的摩托追了上去。
追踪到最后,发现曾顺金的目的地是符念嘉所住的环岛公寓。
他不知道曾顺金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也不知道他们掌握了多少情报。
信息的极度不对称让他慌了神。
他观察了曾顺金一伙人一会儿,打算先把对面的底细摸清了再行动。
没想到曾顺金那伙人那么敏锐,他不过是停车的位置不对就打草惊蛇了。
曾顺金他们想逃。
而他不能让他们逃。
这次曾顺金如果逃走,再想大海捞针就难了。
他叫了支援以后,先行拦住他们,和几人进行了激烈的近身肉搏。
他们人多势众,而且都是习得旁门左道的练家子。
尤其是曾顺金的泰拳,阴狠毒辣,招招致命。
他和他们缠斗了一阵,敌众我寡相当吃力。
打到一半,曾顺金竟掏出刀子伤了他。
就在打斗最激烈的时候,符念嘉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