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糊涂就把这病传给了我,我就是恨不得你们那把儿连根烂掉。”
“你给老子站住!老子今天不把你腿打断,老子这店就不开了。”老板说着就怒气冲冲地提着一根烧火棍跟进去了。
店里后厨传来棍棒着肉的动静和女人的惨叫,刚才还兴致勃勃的“黄毛怪”顿时扫兴地坐了回去,继续跟几个兄弟喝酒。
符念嘉尖叫完清了清喑哑的嗓子,看看桌上鲜血淋漓的全羊,又看看满脸横肉却慈眉善目的老板,低声说了句“谢谢”。
老板倏地笑了笑:“你这姑娘看起来斯斯文文,说起脏话来一套一套的。”
符念嘉没解释。
因为她不在乎陌生人怎么看她,反正只是一面之缘罢了。
像他们这种搞艺术的思想都很开放,不仅包容度高,接受度也很高。放在平时就算她激动起来也是一个脏字都不会往外吐的,但是情急之下非要说她也是会的。
“希望你以后不要再遇到他们这种人,但是遇到了,也尽量不要表现出害怕。”老板善言相劝,“人都是欺软怕硬的,你越惊恐,他们越来劲。”
符念嘉盯着老板沉吟片刻,问道:“您为什么要帮我?”
老板叹了口气:“我女儿要是还活着,也该跟你一般大了。”
符念嘉听了心里五味杂陈。
回到家后她一夜都没睡好,第二天又去警局找了楼逸。
楼逸被她缠得耐心即将告罄,手头上又有重大的命案要在限期内破获,压根懒得搭理她。
符念嘉等他等到深夜,终于等到他心软,跟他见了一面。
“楼警官,我是来向你道歉和道别的。”她再三保证,“你就听我说完这几句话吧,我说完就走。”
楼逸巴不得她快点走,能马上送走这个麻烦,听她说两句也无妨。
“说吧。”
符念嘉对着他深深鞠了一躬:“我知道你不让我找邵秩初是为了不让我感到失望和伤心,谢谢你的保护。我昨天去深普巷见到他了,他真的变成了我完全不认识的模样。我现在无比理解你和他绝交的心情,今后不会再打扰你了。”
“等等。”楼逸不可思议地问,“你说你昨天在哪看到他了?”
符念嘉以为他之所以反问是因为她说的地点不够精确,再次回答的时候说得更加详细了:“深普巷的酒吧一条街。”
可是兄弟单位说,昨天邵秩初在交警队过的夜。
真的有两个“邵秩初”。
楼逸拦住准备上楼的一个警员:“马上联系东城扫黄大队,让他们突击检查深普巷的酒吧一条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