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顶上正中间,挂着“明镜高悬”的牌匾,对上薛勇干的肮脏勾当,当真是讽刺。
薛勇不敢置信地望着是乐,传闻京都的长乐郡主无脑跋扈,如今看来传闻错得离谱。
薛勇不得不认命,随着他一声惨叫,黑血从口中喷出,最终倒地,没了气息,双眼死死瞪着牌匾。
他当然不会蠢到毁灭书信,为了家□□儿,他得自保。现下东窗事发,薛勇以死抵罪,也是希望上头能放妻儿一条生路。
风柒运起轻功,果真在牌匾后头找到了一个包裹严密的匣子,他大喜,忙将之呈给陆今觉。
“夫人果真神机妙算、料事如神,属下佩服!”风柒发自内心道。
是乐笑着摆摆手,“风柒你过奖啦,不过是歪打正着。”
是乐自然知道薛勇会服毒自尽,但她并不想干预和阻拦,泯灭人性之人,该死!
陆今觉大概翻了翻匣子里的书信,然后交给风柒道:“将这些都收好。”
“是,属下明白!”
院外有脚步声走近,风柒收好匣子,护在主子身前,来人正是师爷章钰。
章钰脸上仍有倦色,微微气喘,显然是睡着了被唤醒的。饶是如此,他的衣服和头发依旧收拾得整洁、一丝不苟。
章钰快步走来,见到地上躺着的早就没了气息的二人,骇得眼眸微缩,深呼吸稳了心绪。
他望着陌生的三人,拱手道:“下官章钰,见过三位贵人。”
“章师爷知道我们是谁?”是乐好奇道。
“不知。”
“那章师爷可看到了,薛勇和戴安皆没了性命,你就不怕我们是坏人,把你也杀掉?”
章钰摇了摇头,依旧淡淡道:“不会。府内衙役都好好的,你们自然不是坏人。再者,这府衙并没值钱的物事,把我们都杀了,这县令的位置也不会贵人来坐。”
这章钰还挺有趣,是乐忍不住轻笑。
陆今觉当即黑脸,望着章钰的眸子满是嫌恶。
风柒自动退远了一步,免得被醋缸都督无辜波及。
“你就不好奇他们为何会没命?”陆今觉冷冷开口。
章钰摇了摇头,“生死有命、善恶有报,皆是报应罢。”
“呵……外人道你耿直古板,我看你甚是圆滑。既如此,这沪县的县令就由你来当,任命文书不日送来。”
言毕,陆今觉拢紧了是乐的麾衣,将她整个人兜住,然后牵着她的手,径直离去。
风柒朝着章钰拱了拱手,道了句:“恭喜了,章县令。”紧跟着离去。
章钰这才显露了些许惧色,他抬袖擦了擦额角的冷汗,看着地上躺着的骇人的尸体,强迫自己冷静处理这事。
走在路上,是乐有些兴奋,美眸亮闪闪,邀功般望着陆今觉道:“阿觉,我今日勇猛吗?是不是特别厉害!”
“是是是,夫人沉着冷静、断事如神,为夫自愧不如。”
“那这些书信是不是要送给狗皇帝,灭灭萧氏的威风?”
“暂时不行。薛勇到底只是个县令,与他书信外来的,不过是萧氏一党的官员。纵使书信中提到了萧丞相,也提到了毒药的名字,但萧氏最擅诡辩,就算皇帝有所怀疑,他也不会动他分毫。”
朝堂之上,文武两相互相牵绊,达到了平衡,东玄帝自然不会轻易打破。除非触及他的底线、他的皇位,不然他不会有作为。
是乐不甘心道:“当真是便宜他们了!对了,那个章钰一派书生气,长得倒是眉清目秀的,他能坐稳县令之位吗?”
陆今觉随即不满道:“你很关心章钰?”
知道自家夫君吃醋了,是乐忙讨好道:“我关心他作何?不过是个无权无势的迂腐书生,哪比得上我家文武双全、有财有权的夫君~”
说完,手指轻挠陆今觉手心,撩拨之意明显。
陆今觉眸色深了深,道了句“他能坐便坐,坐不稳自有他人来接。”
然后将是乐拦腰抱起,运起轻功,往客栈而去。
到得客房,陆今觉将是乐轻抵门背,是乐主动脱去二人麾衣,双手柔柔地揽住陆今觉脖颈。
“夫君,那茶水有剧毒,我不会中毒吧?”是乐故作害怕,美眸漾着春水。
“不会,这等不入流毒物,伤不到你我。”陆今觉嗓音低沉。
“我害怕嘛……夫君再帮我检查一番吧,不然我无法安心~”
“那夫人要如何检查?”
是乐笑得娇媚,将陆今觉的左掌按上自己心口,还稍稍偏了偏,“夫君看看,我这心脉可有异样?还有口中,可有残留毒药?”
言毕,是乐红唇微张。
陆今觉锁住是乐的眸子,缓缓靠近,嗓音满是欲色,“如此,为夫定要好好查探一番。”
双唇相接,舌尖交缠,里里外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