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好便端过去。”
“谢过大娘。”是乐道谢。
“这大娘当真是勤劳呢。一人顾摊不说,还能种菜卖菜,连针线活都不耽误。”碧鸢道。
是乐瞧了瞧,果真见到豆花摊车边上,支了个案板,上头摆着新鲜的蔬菜瓜果。案板底下还有个篓子,里头放了好些绣品,这针线活相当了得。
“大娘在这辛苦赚钱,怎么也没见家人帮她。”露珠张望道。
“谁说没人帮她。喏,那不来了。”是乐笑道。
露珠和碧鸢顺着方向望去,只见一年轻男子拎着木桶而来,那木桶还散着热气。
那男子生得温和俊雅,满是书卷气。可他又不似寻常穷酸书生,手无缚鸡之力,从气度看,还有股傲气。
郑修远放下木桶,道:“娘,您歇会儿,我来吧。”
“不用,娘不累。你把豆腐放这儿就成,快些回家看书去。”
“整日读书也无趣,娘就让儿子锻炼锻炼身体吧。”
郑大娘拗不过,“成。那你将这些给那桌的夫人送去吧。”
“好。”
郑修远将豆花和豆浆摆上桌,道了句:“请慢用。”
是乐礼貌地点点头,道:“有劳。”
见郑修远走远,露珠道:“这公子长得还挺俊俏,看着像外乡人。”
碧鸢嘟囔:“未出阁的女子,哪能盯着外男看,不害臊。”
露珠翻了个白眼,呛道:“那也没见你的眼珠子从别人身上离开过,假正经!”
“你!”
是乐好笑,“好了好了,快趁热吃,这豆花的味道当真一流,等下带些回去,给大家尝尝。”
三人正吃得起劲,却听闻不远处传来争执之声。
有下三滥的摊贩见不惯郑大娘的铺子生意好,便来闹事。
“你们赶紧离开,这是我们的摊位。”闹事者道。
“你们的摊位?这地儿刻你们名字了?”郑修远冷漠道。
“你个外乡来的穷酸书生懂什么?这是我们这儿的规矩,识相地就赶紧滚开。不然我们上报京都巡抚徐大人,要你吃不了兜着走!”闹事者威胁道,伸出的手指恨不得戳到郑修远鼻子。
“欺人太甚!这帮狗东西!”露珠路见不平,放下筷子就想冲过去。
“哎!不可!”是乐忙拉住她。
郑修远丝毫不惧,冷笑一声,快速伸手。
只听“啊”地一声,闹事者捂着手指哀嚎。
“天子脚下,我岂会怕你们。再敢闹事,休怪我不客气,滚!”
闹事者惯会欺软怕硬,落下狠话便跑了。
“郑大娘、郑公子,方才那岳老三确实有些门道,你们还是小心着些,避开他些为好。”有好心人提醒道。
“好。多谢小哥告知。”郑修远郑重道。
“夫人!我们当真不管人家死活吗?不过就是个京都巡抚,回去告诉咱们大都督,再收拾收拾他!”露珠愤恨道。
是乐笑道:“不可狐假虎威,都督已经够忙了,这等小事哪需要他操心。我们在外莫要出风头,失了都督府的颜面。”
“哦……”露珠闷闷地应了声,嘴里的豆花突然就不香了。
回了郡主府,是乐站在大门外左右看了看,觉得自己府门口右边这块空地甚是不错。
“夫人,您看什么呢?”碧鸢不解。
是乐卖着关子,对着露珠道:“露珠,去把刘伯喊来。”
“哦……”露珠依旧闷闷不乐,慢慢吞吞地进去。
“夫人,露珠当真任性,丫鬟的命小姐的脾性,您可莫要惯着她,免得哪日骑到您头上去。”碧鸢道。
“好,我有数。”是乐淡淡道。
没一会儿,刘伯出来了。
是乐便同他把自己的想法说了,这下露珠又来了精神,看着是乐的眼神,满是敬佩。
就说嘛,自家夫人心地善良,才不会置他人死活于不顾。
“郡主放心,一切包在老奴身上。”
“辛苦刘伯了。”
瞧着是乐对郑修远母子的态度,碧鸢眸光轻闪。嫁进了都督府,就是有底气,还会多管闲事了,小心惹事上身。
收摊的时候,郑大娘心不在焉,唉声叹气。天子脚下,当真没有王法不成。
“娘,莫要愁苦。大不了这春闱我不考了,回家做个教书先生,自由自在,您也好颐享天年。”郑修远道。
“不可!我儿有大才,连中二元,乃栋梁之才!你爹临终前,最大的遗憾便是没看到你高中,你可不能叫你爹失望!”郑大娘过了眼眶,又道,“只要我儿有出息,光耀郑家门楣,娘辛苦点算什么,只求我儿莫辜负了爹娘期望才是!”
“好,儿子知道了。”郑修远终是妥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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