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工作人员实在不记得圈内有林醉眠这号人物,只得开口询问:“您也是节目组的嘉宾吗?”
林醉眠稳住心神,摇了摇头,拿出手机里存的电子入场券。
工作人员看了眼,显然有点惊讶,没想到是个素人。
“木子白工作室,白瓷传承人?”
林醉眠轻点头。
工作人员上下打量了她两眼,不知道在思考什么,随后指引着她走入会馆:“请您跟我进来吧。”
会馆场地很大,台上的背景板上写着——《非遗有传承》发布会。
台下已经坐了有三四百人,都是各位媒体记者们和受邀请的非遗传承人们。
林醉眠被工作人员引导着走进来的时候,前几排的人目光不由自主地都转了过来,在林醉眠身上来回瞄。
交头接耳地打听这是哪位明星,怎么提前入场了。
直到看见林醉眠在第一排坐下来,才惊觉的发现这位居然也是非遗传承人。
林醉眠即使不用回头,也能感受得到后脑勺传来的隐隐热度,恐怕后面的人此刻都在盯着她的背影看。
只是小黎不是告诉她肯定会靠边坐的吗,怎么她会被安排到第一排这么靠中间的位置?
手机正好传来田黎的信息——
嘀哩哩:【眠姐,你到了嘛?】
lzm:【照片.jpg】
lzm:【到了】
嘀哩哩:【哇,这么好的视角,这是第几排啊,怎么离舞台那么近?我记得昆曲和皮影戏的位置好,他们是受邀要参与录制的,所以有发言机会,我们没有,应该只能坐后排角落才对啊。】
lzm:【第一排】
嘀哩哩:【??!!】
嘀哩哩:【眠姐威武!C位啊!你是怎么说服工作人员让我们木子白C位的?】
那边沉默半晌,田黎后悔得直想给自己一耳光。
林醉眠能怎么说服,跟人家比手语恐怕也没人看得懂。
她连忙补充——
嘀哩哩:【不用解释了,我懂了!这是个看脸的世界!要是我去肯定就是角落了……】
嘀哩哩:【记得完成任务啊眠姐!】
lzm:【记得呢】
林醉眠刚准备看看周围坐得都是什么人,旁边就传来道声音。
“老师您好,我是皮影戏传承人,我叫赵煦,能认识一下吗?”
林醉眠抬眸,说话的是坐在她右边的年轻男人,穿着一身新式中山装,看起来很面善,模样也颇为端正,说话间冲她微微笑着,在等她的答复。
林醉眠愣怔了下,内心涌起一股莫名抗拒。
她不善于和陌生人打交道,更不擅长在这种场合长袖善舞。
不会说话只能比手语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她已经习惯了将自己封闭包裹起来,不对任何人敞开。
只有在制作白瓷的时候,她的内心是柔软而充盈的。
将萎靡的白泥烧制成莹润精美的瓷器,白瓷不会说话,却能温润纯洁的接纳所有,心里也会跟着平静安宁。
其他任何时候,她身上都会长出一圈故作强硬的刺。
李一笙和田黎也是和她共事了快三年,才能相处成如今这个模样。
没有人能真正走进她心里。
林醉眠抬手,指了指自己的嘴巴,然后摇摇头。
她不会说话,是言语障碍者。
或者说,是传统意义上的哑巴。
赵煦显然也呆住了,一时不知作何反应。
可面前秀美惊艳的脸庞上映着昏暗灯光,在喧闹的会馆内,周身仿佛生出种隔绝纷扰的结界来,更为吸引人了。
赵煦靠近了些,比了个手语,口中也说道:“那你能听得见吗?其实我会一些手语。”
林醉眠看清了他眼底的惋惜与同情,还有一丝复杂和异样,心里还是被轻微刺痛了一下。
虽然这样的眼神从小到大看得多了,可心还是会小小的受伤。
林醉眠抬手比划:我听得见。
赵煦眼底亮了亮,掏出手机递过来:“那我们加个微信吧,这里太吵了,以后我们可以多交流交流,对了你也是非遗传承人吗?也要参与节目录制?”
林醉眠想着田黎说的任务,便点开了自己的二维码让赵煦扫。
结果这一扫不要紧,坐在她左边的人也看到了,趁势凑了过来。
“哎我也扫一个吧,我是唱昆曲的,交个朋友嘛。”
旁边的旁边也有人凑上来:“还有我还有我,我是香云纱第四代传人。”
“我也要……”
林醉眠的微信不知道被扫了多少次,直到工作人员进来维持秩序,所有人才回自己位子上坐下。
她看了眼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