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计蹲了半个小时，林归锤了锤已经快麻的腿扶着墙边站起来在水龙头下冲洗了干净，又等了大半个小时，头发终于半干了。
借两元店门外摆放的镜子一看，虽然依稀可以辨别出有黄头发，但当服务员戴上帽子就完全看不见了。
“小姑娘是要去找工作吗？”老板终于舍得睁开了眼睛 ，“这边不管什么工作对学历都比较高，你可以去城中村那边看看，虽然工资不高但对学历没什么要求。”
谢过老板，林归就离开了巷子，给林柔发了个已经出院并且去找工作的消息，她便来到了南水市的城中村，越走越觉得眼熟，这不就是原身住的地方吗？
一想到原身的所作所为，她尝试着走到一家招聘服务员的餐馆前，老板娘从里面出来招呼，一见到林归的脸就立马退了回去。、
“你来我家搞么的呀，你上次来的饭钱都免了的呀。”
见老板娘一副避如蛇蝎的模样，一向招人喜欢的林老师往后退了两步，讪笑着说着抱歉离开了。
这里是不在乎学历，但是林归在这里的名声实在是低到了谷底，现在是真的没地儿赚钱了。
往回家的路上走着，林归这才真正见识到了什么叫做退避三舍，不管是老的少的，就连青壮年见到自己都会急匆匆拐走。
走投无路的林归盯着眼前电线杆上的招聘小广告，想当初她是三申五令禁止学生去打小广告上的电话，现在她终于明白了，人只有真正缺钱的时候才会去相信这些。
这是一个招聘酒吧服务员的工作，不限制男女但是要求身高体貌端正，虽然知道里面可能不是什么干净的地方，但一想到林柔课余会因为没有生活费就去打零散工导致遇见其他男主最后没个好结果，林归心就很闷。
反正她也不是女主，没有什么招惹是非的光环，还是先把钱拿到手吧。
打电话跟招聘的人说好了时间，那边很着急，要求今晚六点就要过去，但是薪资会比小广告上的还要高。
咬咬牙，林归还是按时去了招聘的酒吧。
出乎意料，她顺利的进去了，看着她发间的黄毛，经理也没多说什么，反正在包厢外灯光很闪，客人看见了也不会说什么。
林归对这份工作也很满意，她还没有达到能进包厢里送酒的等级，只需要在外面送送就好了，大庭广众的，也不会出什么大事。
此时她对原身这些年被烟酒折腾的脸感激不已。
作为万人迷女主的姐姐，林归总归不可能会平庸，但是这么些年她的毫不节制将原本算大美人的脸折腾成了略算清秀，但这也正好卡在了酒吧的招聘线上。
“乌龟！13号桌的客人要一瓶龙舌兰。”从南处回来的狐狸抹了一把嘴角沾染上的口红朝着林归抛了个媚眼。
林归只当没看见，低头拿着点单本勾上，“好的，我去拿。”
这个酒吧每个服务员如果不愿意抛出真名都可以取个代号，和一众“狐狸”“蝴蝶”不同的是，林归想破头也只能取个“乌龟”，反正她也就赚个快钱，攒点钱以后就去提升学历，没学历在南水市是寸步难行。
将酒放在13号桌上，轻说句慢用刚想离开的林归就被人拉住了手。
黏腻恶心的触感让她立马抽回了手，毕竟是工作也不能发作，弯弯腰抓紧离开了。
虽然大庭广众下不能做什么，但是说些黄色段子或者做些小动作都是正常的。
林归有了一丝退意，但想了想不菲的工资，还是咬咬牙留了下来。
第一天是平静的度过了，念于是第一天上班，经理在11点就放她回了家，但是点明了从明晚开始要在八点前来上班，凌晨五点才能下班，让她提前调好作息。
林归嗓子一哽，但还是微笑着应下了。
经理给了今天的工资，拿着热乎的钱，林归疲惫的心终于有了慰藉。
打开手机，又是一堆的未接电话，忽略其他的，林归给林柔打了回去。
“还没睡吗？”林归打了个车，向司机报完地址后开口问道。
“马上了。”那边的林柔顿了顿，“姐姐你在哪？”
林归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没告诉林柔自己去了酒吧工作，怕她担心，只道：“等回家我跟你说，你要是困就先睡。”
“没事的姐姐，我等你。”
晚上的工资一共五百块，打车就花了五十，钱是真的不禁花。
到了破旧的小区楼下，整栋小区只有零散的开着灯，老小区没有电梯，林归跺了跺脚老旧的感应灯才堪堪亮起。
钥匙刚拿出来，门就被打开了，林柔没有睡衣，只穿着初中时的夏季校服当着睡衣穿，林归一边脱鞋一边想着改天给她买套新睡衣穿。
林柔看着林归染黑的头发，都顾不上问身上的酒味，“姐姐，你的头发……”
将整个人扔在沙发上，舒服的缓口气，林归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