晔早已沦为皇家弃子,我是怕宫中那位要动手了。”
听到他这样说,让温南锦不由想到出现在康源良府的无需,“钟予承呢?”最后她还是没能忍住问出这个名字。
闻言褚牧叹息一声,“钟予,他有自己的考量,我尊重他的选择,如果有一日我和他真的走向对立战场,他会是一位令人敬畏对手。”
温南锦看着他摇摇头说:“我不希望真的会发生这样的事,你与他就算是选择的立场不同,我也不希望看到你们立在战场的两侧。”
“锦儿,还记得我们刚离开越中城的那天吗?钟予独自守在尚书府中祠堂一整夜,那时他就已经选择好了。”
他真的也都知道了,温南锦心想。
无声地笑了笑,温南锦彻底从他怀中退开,紧接着向后退了一步距离,就这样深深看着他,“褚牧,你答应我,一定要安全的回来好不好?”
褚牧没有点头,他说:“回来?我还能回越中城吗?”
“可以的,一定可以的,你我都知道钟予承的身份,只要他坐上那个位置,所有的一切都还有机会。”后面的话她没有说出声来,“他能容下你,还有将军府。”
褚牧走上前一步,“我和他早已回不去了,等我回来接你。”
不远处再次燃起一束烟花,温南锦知道那是再次催促他离开,“好,我等你!”
抱着她离开寺塔后,褚牧很快离开,夜幕中再次只剩下温南锦一人。
这一次分离,相聚不知何时。
温南锦心中只觉得不安,她的这份不安在三日后颜飏回到客栈时得到证实,“宗政嫣从一开始就没有待在界北城,宗政翼骗了我们。”
她坐在桌前,抬手示意颜飏落座,拿起茶壶在他面前的茶盏中倒满茶水,说:“是我小看了他,不过没关系,我想我应该知道他把这个妹妹藏在哪里了?”
这天傍晚,许久没有出现的颜原敲响温南锦房门,“南锦,人我抓到了。”
坐在房中等了一日,此刻她终于舒了一口气,走回桌前一下瘫坐在凳子上,“我赌对了。”
颜原一连在外面找了好几天,一脸疲惫,也不知道人是在哪里守到的,她头上还带着的一个烂树枝,温南锦看见后抬手取了下来。
“这段时间辛苦你了,快去洗洗睡一觉,等你休息好再说。”
颜原正有此意,点点头离开她的房中,准备回去大睡一觉。
翌日一早,融白像往常一样拿着褚牧的书信站在她门外,等她出门时递上前。
温南锦道谢接过,很快看完上面内容,简单几句话,足矣道出局势的骤变。
在客栈用完早饭后,她带着沉韵一起去了亓府看望亓珂,经过这段时间她恢复的很好快,手臂上的伤也恢复大半,可以自己握着勺子用饭。
离开亓府时,亓珂带着亓昭站在路边相送,不知为何亓珂总觉得今日的她是不同的,这一次前来更像是告别。
“温姑娘可是有心事?”她用没有受伤的那只手握着温南锦的胳膊问道。
“我无事,可能是有点累了吧,回去休息一晚就好。”温南锦回道。
听出她并不想多说,亓珂端详了她一会,只觉得还是不安,但是具体的又问不出来,只好作罢。
看着她们主仆两人渐渐走远,亓珂准备转身也回府时,就听到亓昭说:“姐,你先回去,我有些话要和温南锦说。”话刚落,他就小跑追了上去。
亓珂看着他风风火火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
“温南锦。”还有几步距离,亓昭出声喊她的名字。
温南锦停下转身看了过来,一旁的沉韵皱了皱眉,心道,“这位亓公子还真的不拘礼数。”
“我有话和你说,可以让你的侍女先到一旁吗?”亓昭直接说道。
“你……”沉韵上前一步就要挡在自家小姐身前。
温南锦开口喊住她,“沉韵。”
沉韵看了一眼她后,“是,小姐。”很快从她身前退开,自己走远一些。
“想和我说什么?”温南锦问站在自己面前的少年,这一次再见他,他更沉敛了,眼眸中甚至带着些狠戾。
“我要离开了。”亓昭说:“去边关。”
“亓珂知道吗?”
亓昭深看她一眼,“她也会去。”
在他说完这句话后,温南锦觉得周围全都静默了下来,原先热闹的街道一下也都安静了下来。
北疆挑起战乱已成必然,战争的开始就意味着有人伤亡。
这是她最不愿见到的事情。
“好,我知道了,你们保重!”
“你不问我缘由?”亓昭追问道。
温南锦像是看着弟弟一样的看着他,“亓昭,就算我问了,能改变你的想法吗?”
“不能。”他如实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