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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韵推门走进来时,就看到自家小姐,呆呆坐在床上,连自己进来都没有反应。
“小姐?”她试探着唤了一句。
“啊?”温南锦顿时惊醒过来,瞪大双眼看着面前的人后,问:“沉韵,他什么时候走的?”
“褚少将军申时离开的。”沉韵回。
“现在几时了?”
“酉时。”沉韵不明白她为何要问这些,“小姐,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想着自己看到褚少将军离开时候,还和往常一样,只是留了一句,“你家小姐还在睡,先不要进去打扰她。”
“没有,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温南锦回她。
就在她以为今天会发生些什么的时候,褚牧停下,把她紧紧抱在怀中。
然后她很快就睡着了,再醒来后,身边早已没人。
但是她不知道的是,褚牧离开后,找来邑良还有向青融白三人,过招足足两个时辰。
邑良累的手指都抬不起来,求了不知道多少次,那人就像是听不到一样,手中木棍照常落下。
向青还有融白也好不到哪里去,嘴角都青了,融白的剑早就被他卸下丢在一旁。
最后他们齐刷刷跪在地上,“公子饶命啊!”
褚牧才停下,撇下手中的木棍,离开前丢下一句,“明日开始,轮流来找我加练。”话外之意,你们太弱了!
等他离开后,三人由跪变成平躺在地上,轻微的动作牵动身上的伤,看似不严重,但是疼的厉害。
邑良看着已经黑了的天幕,“我前面为何会质疑公子的武功,这不是自找苦吃。”
融白接话:“太久没有见到公子出手,果然公子还是公子。”
向青躺在一边默不作声。
邑良转着眼睛,越想越不对,谨慎翻过身侧躺在地上,问另外两人,“我记得今日公子不是去温府了吗?怎么回来生了一身气?和温小姐吵架了?”
融白想了想,“不对,不是吵架了。”
邑良顿时来了精神,身上的伤也不疼了,蹭的一下从地上坐起身来,问:“仔细说来听听。”
“在背后议论公子,你身上的伤是不是不想好了?”短暂休息后,向青扶着肩站起身。
看一眼躺在地上的融白,还有坐在一旁的邑良,出声提醒,“不想加练时间增加,今日的事还是忘了比较好。”
“融白,你说今日发生了什么事?”邑良对着向青离开的背影做了一个鬼脸,很快回头问着也从地上坐起身的人。
融白摇头,“就是……”邑良满脸期待,那双眼睛都冒着光。
“不能说。”融白说完,起身捡起自己剑,顺着向青方向离开。
只剩下邑良一人,他仰着头长叹一声,“为什么我今日不在?”被他声音惊飞的鸟儿,振翅时落下一根羽毛了,正好盖着他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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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启程日子越来越近。
褚牧每日都会来温府,教她习剑,再见他温南锦刚开始稍显不自然,虽然两人并未发生什么,但就是会莫名脸红。
“锦儿,专心!”褚牧端着她手臂说道。
“好。”深呼吸后,她专注在剑上。
结束时,沉韵在亭中换上新的茶水,褚牧先给她添了一杯,看着她喝下后,又添了一杯。
“你也喝。”温南锦端着茶盏对他说。
褚牧将自己面前的茶盏中添满茶水后,对着一处说道:“颜小姐,既然来了,就不要藏着了。”
“阿原?”温南锦顺着他说话的方向看过去,果然很快一人走了出来,还是一身红色骑装,不同的是她脸上不见了之前张扬笑意。
温南锦放下茶盏,起身迎向她,“阿原你怎么来了?”
颜原看着拉着自己双手的人,佯装生气说道:“这就是传信给我说暂时不习剑的原因,因为你找到新的师傅了?”
“阿原,你听我说,我只是跟着褚牧习剑,其他的还是跟着你这位师傅,想着等你消气后,我再去寻你。”
“生气?”褚牧点了点桌面问道。
温南锦转身瞪了他一眼,褚牧不再继续说话。
颜原看着他们两人间的互动,暗自为自家哥哥惋惜一声,“我不来找你,你是不是就一直觉的我还未消气?”
温南锦头摇得像拨浪鼓,“不是,原本前几日就要去寻你的,病了一场就耽搁了。”
“你病了?现在怎么样了?”一听她病了,颜原拉着她的手,上下看了一遍。
看到她这样关心自己,温南锦心中一暖,“无碍,我已经没事了。”
这时颜原才松了一口气,“我和哥哥这几日不在城中,不知道你病了,要是知道,他……”后面的他没有继续说下去。
闻言的褚牧嘴角勾动一下,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