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个简单发髻,没有过多装扮,换了一身衣裳后,两人走向前院。
前院主堂中,温相还有长公主宗政映之坐在主位,一侧坐着一人,只能看出是为男子,他的身侧坐着的是温南周。
主堂门外沉韵退在一旁,温南锦自己走了进去。
温南周看着她走进来后,心中就算是有太对的不甘心也不能表露出来。
强装着笑脸,看着她说:“妹妹今日这身装扮是不是过于素朴了?太子殿下很少来我们温府,妹妹这个样子不得体。”
他口中的每一个字都是摆到明面上的说教,让来之前还有好心情的温南锦顿时变了变神情。
但是她并未在外人还在的场合中怼回去,来到中间位置先是向坐在上方的人行了礼,然后转过身对着宗政晔鞠了一礼,完全无视温南周。
坐在上方的温相,看着她开口:“锦儿来了,快坐下。”
宗政映之这时起身来到她身边,握着她的手,看一眼对面的人,开口声中全是维护,“在温府中锦儿作为相爷的嫡女,无论她是怎样的装束,你一个庶出之子都没有资格说出刚刚那番话来。”
温南锦听完她的话,心中暖暖的,温暖过后心中产生了另一种情愫来,若是她知道自己这样维护的人并不是真的温南锦,她会是怎样心情 ?
一定会失落的吧?
“母亲,我不是这个意思……”温南周没有想到她会这样当着外人在的场面数落自己,脸上原本的神情再也挂不住,换成虚假笑意上前解释着。
对方并不吃他这一套,在看到他走向自己方向时,拉着温南锦换了方向坐下。
一直没有出声的宗政晔这时站起身来,打着圆场,“今日是本宫唐突,没有提前知会就直接过来了,还望皇姑还有相爷莫要见怪。“
温相摆手说道:“太子殿下言重了,不知殿下今日来温府是有何事?”
在他称呼出那声皇姑时,温南锦明显感受到握着自己的那只手一下收紧了一些。
看着她面容还和之前一样,在发现自己看过去时,回之一笑。
“今日前来实则是给锦妹妹递请帖。”
“请帖?什么请帖还要劳烦太子殿下亲自前来?”温相直言问道。
宗政晔从怀中取出请帖递上,候在长公主身后的雪姑上前从他手中接过。
那则请帖到最后也只是放在了她们一旁的桌面上,无人打开。
“父皇许我搬出宫,有了自己的府邸,三日后我会在新府邸中设宴,锦妹妹到时候可一定要来。”
温相眼眸一沉,很快又恢复之前,依旧笑着开口:“太子殿下设宴,还是亲自前来递请帖,锦儿自是应该前去贺宴,但是那日各府中前去的小姐,公子定不会少,锦儿身子并未完全痊愈,御医诊脉后特意交代要在府中静养,不可去人多的地方,还望太子殿下赎罪,但是该有的礼数,相府是自是不会少一分毫。”
“相爷这是说的那哪里话,自是锦妹妹身体重要,前面是我考虑不周,还请皇姑和温相莫要怪。”
本该是歉意的话语,在他说出口后,只剩下警示。
这句话结束后,他的目光始终都放在温南锦身上时,似乎是在审视那句身体抱恙的真实性。
“锦妹妹身子不是早就大好,那日我在府中遇到前来诊脉的张御医,上前关心几句,他同我说已无大碍,让我放心……”
“谁允许你开口了!”长公主对着他厉声呵斥道。
温南周看了她一眼后,饶是心中有再多不满气愤,在这样的场合中,都只能忍下。
后退一步,温南周对着她抱拳示了一礼,“是我多言了,母亲莫怪。”
“闭嘴,我何时成了你的母亲了?”她接着呵斥着,丝毫没有想要给他留下颜面。
这样的两句话,让温南周眼中不甘和气愤之意几乎要溢了出来。
他遮掩不住的真实模样,还有温相对这件事的态度,都被宗政晔看了个全。
温南锦回握着她的手,对她笑着摇摇头,起身向宗政晔位置走近一些距离,“太子殿下亲自前来递宴贴,南锦身子就算再不适也是要去的,这个回答太子殿下可还满意?”
宗政晔也站起身来,笑着对她说道:“锦妹妹能前来赴宴,本宫自是开心的。”
说完侧过身对着前面的温相说道:“尽然锦妹妹答应赴宴,就不多打扰。”
温府门外,他们一行人站在台阶之下,看着那辆马车驶出视线范围中。
温相看一眼站在自己身侧的人,对与他刚刚和太子间的视线交流,没有选择直接问出来,“做事之前要想明白自己到底姓什么?莫要被人利用了去。”
这样明显的警告之意,温南锦相信就算是温南周那样的脑子都能听明白其中深意。
她代替雪姑扶着宗政映之向府内走去,“母亲小心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