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整个越中城谁人不知。”
褚牧想起在城楼外见到的人,绯色披风,月白纸伞,还有短时掠过的眼神,是和之前流言听到得大有不同。
看出他眼神中的异常,钟予承问:“怎么了?难道你已经见过她了?”
褚牧一杯接着一杯喝着盏中的酒,似是不会醉一样。
“见了……一面。”
“如何?是不是真的不同了?”他拉近椅子好奇问道。
抬眸看着他的褚牧,慢品口中的酒,像是用心考量他提出的问题,“是有不同。”接着他在心中补上一句,“她像是何时见过我。”
沉默的疑问自是无人能够为他解答。
喝完酒,两人下楼后,钟予承把玩着手中的折扇,看着道路上来往的百姓,还有路两边各式的商铺,感叹:“这样的盛世来之不易!”
褚牧握着长剑的手紧了紧,“来之不易更应珍惜,可是有人似乎不懂这个道理。”
沉默一瞬,钟予承立马恢复那副纨绔模样,笑呵呵地走下最后一个台阶后,头也不回的向着尚书府相反走去,“今日宫宴,褚兄可要多加小心。”
褚牧自是知道,这次设宴多数是个圈套,但是将士们不知道,所以今日的宴会,他不仅要去,还要和父亲一起大醉宴会,来稳住那些怀有异心的臣子之心。
温府马车内,言宁穿着一身淡绿色宫装,锦绣精巧细致,一头墨发也被沉韵用发簪梳起。
皇城殿外,下了马车的她们主仆二人,身后跟着几位家厮,走在中庭的青瓦地上,一步步走过这个前世褚牧丧生的地方。
她的眼睛自始保持着目视正前方,不敢分神。
等她走完这段青瓦路,来到皇城后院,看着已经落座的各家闺眷,来到宗政映之身旁坐下。
坐在首位一身正红宫装的安皇后冲她招手,在母亲的示意下她向前走近些,安皇后拉过她的手包在自己掌心,“听你母亲说,你身子不适,怎么不在府内修养?”
“南锦已经无碍,多谢皇后娘娘记挂。”
安皇后扶起她微曲着的身子,“说的哪里话,你自小是哀家看着长大的,怎么几日不见就变了一番模样?是有人让你不顺心了?”
她声音并未有意收着,周围各府家眷都听得真切,多数人垂着眸,掩饰着心中的嫉妒之意。
落座在一旁的宗政映之替她接过话,“劳烦皇后嫂嫂记挂了,这孩子自上次恢复后,性情变了很多,也是好事,之前啊她性子太不成样子,我还为她终身大事担忧,如今不用了。”
“都好,之前性子也好,量谁家的世子也不敢多说什么,锦儿能看上他那是他的福分。”
从她们两人之间的对话中,言宁终于知道了,原先的温南锦是什么性格的人了,难怪之前问沉韵她总是支支吾吾。
若性格跋扈,这样也好,后面自己如果做了什么出格的事情,也不会遭到过多的关注。
“传圣上令,宫宴开始。”穿着太监模样的人站在门外扯着嗓子向里面喊道。
安皇后松开言宁的手,让她坐在自己身边,惹得下面坐着的各家闺眷更是满目嫉妒。
言宁对她们投过来的目光并不在意,她拿着面前小点心安静吃着,心里想的全是等下怎样可以再见到褚牧。
时间过半,大家面前的杯盏都已见底,外殿的侍女随时进来更换添酒,再换完一轮后,那位公公又站在门外,双手交握在身前喊道:“圣上有令,命相府嫡女温南锦到前殿觐见。”
被喊到名字的言宁,有一瞬间错愕,喊我作甚?这是她脑海中第一时间闪现的疑问。
先是看一眼自己母亲,在她点头后,起身对着安皇后欠身后,来到殿外跟在公公身后,穿过多道宫墙之间的道路,最后停在记忆中的内殿,那个褚牧独自冒险的开端。
“相府嫡女温南锦到。”在公公的传话声中,言宁迈过内殿的门槛,在里面朝臣的注视下走到殿中位置站下,双手交叉向上,弯下膝盖,跪在地上。
“起来吧,抬起头让朕看看。”
言宁起身后,抬眸看着殿堂正上方坐在龙椅上的中年男子,穿着明黄色宫装,上面用金线绣着各样式龙样图案。
“好一副倾国容貌,比朕的公主丝毫不逊色。”
听到他一番话语,两边座位上的朝臣,纷纷相视一眼,心中各有盘算。
坐在前方侧边的褚牧在她走进时就注意到她,看着她行礼,看着她与上方皇帝对视,看着她眼中没有丝毫对权势的仰望,他心中一笑,“更有意思了。”
这时在褚家父子对面位置坐着的相爷,女儿得到皇上赞许后,他起身来到殿中央,举手作揖,“圣上赞缪,小女自比不上公主倾国容貌。”
“爱卿慎言,朕妹之女自是担得起这个称号。”
其他大臣也纷纷迎合,各种赞美的话语不断,在大家脸上有洋溢着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