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团火烧似的,酸涩得厉害。
他知道,这是嫉妒心在作祟,可他不想改也改不了。
但面对眼前人质问和受伤的眼神,他又一时哑言,毕竟,造成这一切的,也有他的责任。
如果他没有赶江时谧下车,没有将她留在那个地方,江时谧不会遭遇危险,韩清砚也就不会受伤。
最后,他蠕动了一下唇瓣,说:“我可以帮他找其他的护工,不管要什么样的,多专业的,我都可以找来……”
话里的意思不言而喻。
江时谧深呼吸了一口气,缓缓睁开眼,平静地看向他。
她眼中涌动着复杂的情绪,最后只是说:“不用了,本来这件事情就是因我而起,我有负担他身体的责任,你想要找护工,我不否认他们的专业性,但我不可能假手于人,置我的恩人于不顾。”
说完,她没有再多说,而是转头回到了病房。
季屿川目光幽暗,看着她的背影,连续喊了好几声:“时谧,时谧……”
可她没有回应他,自始至终,甚至没有回头。
季屿川低下头,静默了一会儿,忽然一拳打在墙上。
医院的走廊人来来往往,闻言,颇古怪地看向他这里。
可他英俊的侧脸没有任何情绪,眸光沉沉,像是陷入自己的思绪当中。
路人心中纳闷,好端端一个帅气的小伙子,不知为何想不开?
这头,江时谧已经回到了病房。
韩清砚手上拿着一份报纸,上面印着医学突破的报告。
看到她,他放下了报纸,时谧一笑:“你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