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并作两步,上前抢了手帕,自顾擦脸,“你究竟想怎样!你真讨厌!”
让她爱不敢爱,恨不能恨。真是烦死了!
魏熙张口要说话。
苏梨给他把嘴捂着,道:“你不许说话,说的我都不爱听!”
他若是真的绝情,她也就死心了。可他又句句为她好。不知道有什么苦衷,非要说和离。
要是以往,苏梨没准就答应了。可魏熙现在在她心里的优先级已经跟金钱持平,甚至更高一点点了。苏梨愿意为这段婚姻做一些努力。
“魏熙,你听好了。行礼这事,我一时心里过不去,但这就是我的玩笑话,以后该怎样怎样,你以后不要用这个来提和离。我讨厌这两个字,以后不许再说。”
“第二,你要是个男人,就自己护着我,不要指望别人。所谓靠山山倒,靠人人跑。苏家要是真的那么太平,我怎么会差点连命都没了。”
“第三,”苏梨说到这,却停顿了。她有时出门逛街,在茶馆听一耳朵八卦,也多少了解大司马把持朝纲的事情。她以前读书,历史也不是白学的。大司马想谋反篡位,魏熙是皇室子弟,一向心系天下,想必暗地筹谋不少。如果魏熙的秘密与此相关,那他不愿说,也是可以理解的。
苏梨试探着说:“我最近种地的事情大有进展,你可以让福安跟你细说。所谓三军未动,粮草先行。不管要做怎样的大事,总缺不了银钱粮草。对吧?我对你而言,不是个需要照顾的负累。我可以帮到你。”
涉及机密之事,魏熙的眼神陡然变得幽深,他拉下苏梨捂在他唇上的手,严肃道:“不管你知道了什么,你只管当作不知道。”魏熙绝不想苏梨卷入这件事情当中。
魏熙的反应,让苏梨觉得自己的猜测可能是正确的。她倔强道:“我不!我与你是夫妻,我们就该共进退。”
魏熙道:“不要说孩子气的话。纵然你愿意卷入纷争,你可想过苏家愿不愿意?你的母亲又要如何自处?”
苏梨不在乎苏家。但是她确实不能不顾及苏母。
苏梨沉默着。
魏熙道:“人活在世上,没有谁能事事顺心。总要有所取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