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能与谁说!
她一直自诩自己是个绝色美人,很享受被男人追捧疼爱的感觉。镖局里那些年轻没有家室的镖师偶有来勾搭她的,她便对着人家笑一笑,唤人家一声“哥哥”,手都没摸着一个,对方便神魂颠倒,为自己争风吃醋。她很满意她把这些男人迷得团团转。
可这些俗物,又怎比得上她心里那清风明月一般的男子。因此她心里郁结不快,原本身子骨便不好,加上有这门心事,更是雪上加霜。
幸好,老天怜她,竟把顾陵送到她身边来了。
知道新来的教头就是她爱慕了多年的男子后,从昨日起她便开始绣这方帕子,一针一针,拆了绣,绣了拆,务求要做到最完美。
只有最完美的东西才能配得上她心里最完美的那个人。
王燕见王书月又坐回原地绣帕子,心里颇觉无趣,扛着大刀出去了。
第二日,顾陵命所有未出镖的镖师卯时一刻在练武场上集合。
此事天还未大亮,远处的山上隐隐约约还有白雾缭绕。
十几名镖师穿戴整齐,操上武器来到练武场时,但见他们新来的镖头已长身傲立在武台上,一副等候多时的模样。
王总镖头坐在廊下,边饮着早茶边饶有趣味地注视着眼前的一切。王燕提着一把大刀站在他身后,一副摩肩擦掌,急不可耐的样子。
王书月也已起床,只是她不好到人前去,便躲在一株合欢树后,目不转睛地望着她心仪的男子。
两年未见,她只觉顾陵愈发清俊了,微白的脸上染上了一团红晕,心口又突突突地狂跳了起来。
“顾教头。”十几名镖师齐齐地向顾陵拱手行了一礼。
声音粗犷有力,气势汹汹。
顾陵不慌不忙亦拱手向他们回了一礼,也不多加客套,直接道:“诸位请!”
各位镖师面面相觑,教头初来乍到,必是要试他们的身手。
可他直接说“诸位请”,岂不太小瞧他们了。
他们虽是镖师,但其中有些人在江湖上也是颇有名气的,以一抵十,怕是这不知天高地厚的新教头会被打得掉一层皮。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过了好一会,昨日在顾陵面前吃了憋的吕镖师使着双锏跳了出来。
“请顾教头指教。”
顾陵看着他手中的双锏微微露出了赞赏之色。要知锏虽为短兵器,但分量极重,非是力大之人不能持用。
这吕镖师身材精瘦,所使兵器却是双锏,可见其膂力过人。
吕镖师带着一雪前耻的决心持着双锏击向了顾陵,这一击刚猛强横,虎虎生威。
他想若顾陵出剑来挡,他必能将他手中的长剑击断,让他威风扫地。
谁知顾陵并不出剑,见他击来,不过只是脚掌一转,闪身躲过了。
他便及时收回了锏,又顺势往前横扫。
顾陵持起手中未出鞘的剑,出其不意地往他下盘击去。
他急身一退,踉跄了一下方才站稳。那长剑又如流星一般在空中划了个剑花,在他晃神之际,剑尾已在他额上轻点而过。
若他的剑已出了鞘,这一招足矣致命。
吕镖师不禁冷汗直冒,在场的镖师皆吸了一口凉气。
如此快的身法剑术,是他们以前从未见过的。
难怪适才他敢狂妄地说“诸位请”。
这样一来,大家再不敢心生懈怠,都打起了精神,持稳手中的兵器,一同攻向顾陵。
王燕又是激动又是不忿:“以多欺少,算什么英雄好汉。”
王总镖头笑而不语,手指挨个轻敲在檀色的小桌上,待敲到第五个手指时,已有两人摔下了练武台。
“他简直不是人……我……”王燕喃喃着,再也按纳不住心里的激动,操起大刀便飞身上了武台。
王总镖头拦她不住,老脸一黑,一脸无奈。
他的发妻去得早,怕找了后娘,让两个女儿受委屈,便亲自把她们拉扯大。但当爹的到底不如当娘的懂女儿心,他又是个武夫,不太懂怎么教女儿,任由她们成长,谁曾想这两个女儿南辕北辙,就没一点相同的地方。
王书月温柔懂事,除了身子骨不太好外,别的事从不让他操心,王燕却是每日舞刀弄枪,上踹下跳,拦都拦不住。
不下片刻,台上的镖师已被打得七零八落,心服口服。
顾陵正要收剑,却见一个身着黑衣的姑娘站在了他面前,手里还拿着一把大刀。
“顾教头,王燕特来请教。”
顾陵这才确定他就是王总镖头那好武的女儿。可她使了轻功上来,便气息不稳,明显是功夫练不到家呀。
“王姑娘还是回去吧。”顾陵无奈地道。
王燕见顾陵不跟她打,摆明是瞧不起她。
她王燕长这么大,何曾被人这般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