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才百里明达的模样格外滑稽,叫她忍俊不禁。
韩复笑道:“哥哥怕是要清洗许久。”
“咎由自取,怪得了谁?”百里茗素摇头说道。
韩复点了点头,转身走向西榻,道:“睡吧。”
注视韩复背影,百里茗素神色转柔:“嗯。”
东榻,百里茗素和衣侧卧,凝视隔着两道竹帘的西榻,微微失神。
这位夫君,似乎有些与众不同。
...
藏香居,位于定兴某处简陋小巷,乃三教九流、贩夫走卒聚集之所,谓之鱼龙混杂,乌烟瘴气。
平日里,藏香居吵闹非常,叫嚷不断,完美流露市井气息。
然而今日,藏香居来了两位贵客,以至于食客不敢喧哗,瑟瑟发抖。
酒馆掌柜胆战心惊,摸秃了脑袋也想不明白,自家这种破地方,怎会引来两位贵人?
他小心翼翼的伺候着,生怕惹恼了对方,招至无妄之灾。
陆子渊大快朵颐,浑然不在意旁人目光,更不嫌弃酒劣菜差。
周远山没有食欲,寥寥几口便放下筷子,他见陆子渊吃的开心、喝的畅快,愈发觉得此人是勋贵中的奇葩。
沉吟须臾,周远山问道:“你与韩复素不相识,怎会给他送请帖?”
陆子渊嘴里还有酒菜,含糊不清的说道:“替人送的。”
“替人送的?”周远山顿时疑惑,问道:“替谁送的?”
“我妹,陆知鱼。她自小喜欢诗词,还以我的名义成立个诗社,做了社首。不知道诗社那些人若是得知他们的社首是个女子,会是什么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