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直接被甩到门上,撞得吐出一口鲜血,可他也不敢捂住伤口,立马跪下来到:“郡王恕罪,郡王恕罪,卑职......卑职......”
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说错了什么,竟让原本心情不错的晨曦郡王突然发这样大的火,他也不敢抬头看,只跪着求饶。
李怀安凑近他,伸手掐住了他的脖子,眼神中全是杀气,浓烈的令人可怕的杀意围绕着他,“本王说过了,那件事,谁也不准提,找死吗?”
侍卫被李怀安掐住脖子慢慢从地上拔起来,因为无法呼吸,面色涨成了猪肝红,他出自生命的本能拼命挣扎着,可是被扼住喉咙的他,力气跟挠痒痒一样,毫无作用!
被晨曦郡王提醒,他这才想起来,郡王十分忌讳小谢大人与永安侯秦玉璃成婚过的事情,并多次因为此时在府上大发雷霆过,五年前永安侯死了,这才好些,时日久了,他竟忘了郡王这项忌讳。
呼吸逐渐微弱,侍卫面临缺氧的境况,白眼死死地翻着,濒死的感受一点点腐食了他的心,四肢也失去了反抗的力气。
这次怕是活不了了......他想。
却突然被放了下来,晨曦郡王擦擦手,神神叨叨的道:“反正也死了,计较这样多做什么,谢芷言迟早是我的。”
又瞥了侍卫一眼,淡淡道:“起来吧,继续说。”
侍卫趴在地上剧烈咳嗽着,大口呼吸这新鲜的空气,空气吸进喉咙的时候,每次都跟有玻璃渣一样刺痛非常,方才被李怀安一巴掌扇了撞在门上的背部也还疼着,他却一点不敢耽误,只略微缓了几下,便立刻跪趴着道:“三月后,小谢大人上香时遭遇劫匪,是郡王您一路抱她回来的,那人说小谢大人......”
他不知道放浪之类的这些词能不能说,已经避开与永安侯成亲事宜了,若是说了小谢大人的污名,他怕郡王又发火,又不敢不说,只好含含糊糊道:“......说小谢大人与您有私情,小谢大人说他污蔑皇亲国戚,还造谣到您头上来了,只能交给您处理了。”
他简短而快速的将这句话说完,便趴在地上,摆出一副无害顺从的姿态,头也不敢抬。
“是实话呀。”李怀安摸摸下巴,“要是真有私情就好了,本王一定以正妻之礼迎娶过门,那小崽子也不是不能接受了。”
小崽子应该是指小郡主秦清清了,见李怀安在这里做着春秋大梦,侍卫不敢说话,只将头低的更深,恨不能挖个洞把头埋进去。
“算了,她既然送人过来,必定是想着我给她出气的,她最重名节,那人这样说,怕是真让她给恼了。”李怀安给了侍卫一个眼神,示意他跟上,一边说道:“你觉得怎样处置才显得本王对她的重视呢?”
侍卫不知道这个“ta”是谁,谨慎道:“郡王怎么做,都定是有您的道理,想来小谢大人玲珑剔透,定是能够领会您的心意的。”
这话说的李怀安很是满意,他道:“说的不错,赏!”
侍卫立刻跪下谢恩,晨曦郡王很少赏人,最多的是赏人一顿毒打,但是只要真赏便全是好东西,把他这条命卖了也是划算的。这瞬间,伤口也不痛了,呼吸也顺畅了,腿脚利索了,心情也美好起来。
二人一路走到前厅,那人还晕着,管家在旁边看守,见李怀安来,立马使了人将他泼醒。
那癫狂男人被泼了一桶水,浑身一个激灵,这才幽幽转醒,一睁眼便看着晨曦郡王饶有趣味地盯着他看,还未干透的裤~裆又是一阵尿骚味传来,竟是又吓尿了。
李怀安看着他惊恐的眼神,饶有兴致地问:“你认得我?”
“小生......小生纪胜,当年与小谢大人下山遇匪......是晨曦郡王相救......”纪胜老老实实趴在地上,若说在谢芷言面前他还敢嚣张几分,在李怀安面前,他便是一个屁都不敢放了......
“是吗?怎么本王听说你公然在茶楼侮辱小谢大人呢?又造谣本王与小谢大人不清不白?”李怀安皱着眉,温和的问他。
“小生......小生有罪,小生知错,小生再也不敢了,还望郡王恕罪。”纪胜闻言,还想狡辩几分的心思瞬间歇下去了,只跪地求饶求放过。
“怕什么。”李怀安却很是亲和的样子,他道:“既然当初本王救小谢大人你也在,这怎么不感激......反倒恩将仇报起来呢?”
语调慢慢放慢,放轻,熟悉的人便知道,这是危险的征兆,是晨曦郡王杀意的展现。
纪胜眼神闪躲,却不由自主地想起当初第一次见到谢芷言的样子。
侯夫人每月都会去寺庙祈福,那日下山正好两人马车撞一块儿去了,他异常惶恐,生怕得罪了这位贵妇人,谁知她不仅没有怪罪,还派人帮他修马车。
因为耽误了一些时辰,下山的时间就晚了一些,回去的路上又在林子里遇到了劫匪,对方人多,又占据有利地形,两家侍卫皆不敌。侯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