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韵寒注意楚榆楠,楚榆楠也瞧见陈韵寒,两人对视了一会,很遗憾周围的路灯都被打掉了好几个,陈韵寒当时并没有认出楚榆楠的面貌。
“他是谁啊?”陈韵寒觉得很奇怪,为什么红蜘蛛会一下子就撤退。
黄天看着红蜘蛛走了后,当场跑了出来,指着楚榆楠说,“喂,姓楚的!我们俩之间还有恩怨没有解决呢!”
楚榆楠佩服黄天这家伙,整天死缠烂打围绕在自己身边,可真是够烦人,随后立马撒腿就跑。
他从陈韵寒身边擦身而过,微风撩起了她的秀发。在那短短的一瞬间里,陈韵寒第一次感觉到这陌生中带有着一点点熟悉的感觉,好像在哪里遇见过。不过这种感觉一下子又没了,陈韵寒觉得自己或许想多了。
夜晚八点后,夜色寂静,从凤凰大道到冰窖,每一个地方重新加强治安管理。在冰窖和凤凰大道里都发生了惊天动地的大事,明日肯定会上新闻联播。陈韵寒一等人带着昏倒的莫菲回到了南坚果钟楼,而楚榆楠把黄天甩掉之后,回到了老城区。楚榆楠并不知道今夜发生了多大的事情,他那猪脑子一定猜不到,有人已经盯上他了。
老城区。
“小样,还想追我?也不看看我是谁,老子可是街头甩尾王。”
楚榆楠似乎很得意,继续双手插进口袋里,单肩背着书包,就这样慢悠悠地走回家。此时周边的人群带着小孩回家看电视,每晚准时播出的《飞天小猪奇遇记》,令孩子们捧着碗饭蹲在电视机前看着津津有味。四周的路灯在各个地方依旧照明着周边店铺,静悄悄的气氛唯有树叶仍然坠落。
这里虽然没有其他六个区域繁荣,但是这里却很静夜安宁。这里的每一条巷子,都有一种很清凉的感觉,每一处楼顶瓦片,都会留下岁月的痕迹。月下秋风吹过,从街头吹到街尾。这夜里,独自一人走过,时不时传来鸟鸣欢叫的声音。
楚榆楠就是在这个地方长大,他特别喜欢庭院前处乘柳树,小桥流水钓鱼儿。老城区就是这样,没有太多的工业化,没有太多乏味噪音,没有太多乌烟瘴气。
这时候他回到家,看见华徐宁从他家门口走了出来,他看了华徐宁一眼,楚榆楠满脸疑惑。华徐宁也只是对他微微一笑,然后就走了。
“爷爷,那家伙怎么会来我们家?”楚榆楠进门问道。
“没事………哦对了,阿楚你要是肚子饿的话,就随便弄点吃的,我有点累了,就先上去睡觉。”楚爷爷低头苦恼,对自家孙子他也只是应付性挥手慰问。
“晚安阿楚。”
楚榆楠站在原地觉得奇怪,但他又不敢多问,“好的,爷爷晚安。”
他觉得爷爷今天有些反常,平时楚榆楠回来很晚,楚爷爷都会给楚榆楠弄好吃的,今天不知道怎么了,或许是真的累了。楚榆楠也没管那么多,立即放下书包,在厨房里做了点吃,最拿手的红烧牛肉面。
楚爷爷独自一人在房间里叹气,看着床上已经收拾好的衣服和行李,他的视线飞出窗户外的黑夜平静。随后从兜里掏出一个勋章,勋章是一个兵器的模样,一把大剑插在一个盾牌中,大剑中间有五个正方形,分别写着一二三四五。在三的中间标示着‘兵器’两字。
“真没想到,事情的进展竟如此出乎意料的快。时间不等人,白发不留情啊……是时候该走了。也不知道阿楚何时才能加入破晓组织?”楚爷爷紧紧握住勋章,依旧看着窗外的黑夜。
次日。
楚榆楠打开爷爷的房间门,发现里面一个人也没有,他走进卧室打开衣柜,惊讶地发现衣柜里面的所有衣服已经被扫荡清空,他失落中带着惊慌坐在床上。他冷静下来思考了一会,忽然脑子闪过一个思路。
“华徐宁!”楚榆楠一拍大腿,一出事就找华徐宁,准是那家伙没错了。他立即起身走出卧室。飞快下楼拿起书包推开红木门,怒气冲冲地走出院子。整个过程下来,脑中不断回忆,昨晚爷爷对楚榆楠说的最后一句话,还有华徐宁那诡异笑容。所以楚榆楠觉得华徐宁昨晚肯定对楚爷爷说了什么话,才让爷爷一大早屁颠屁颠就走了。现在的楚榆楠一肚子火气,恨不得掐死那只老狐狸。
他骑上共享单车,飞驰在道路上,眼中一直凝视着前方,脑子里不停地想着华徐宁,曾经的初恋都没有绞尽脑汁想,所以华徐宁还是蛮有福气的。他直接奔去业成区找老狐狸算账,连今日课程也没有去上。
一想到那只狐狸的满脸笑容,真想抽起四十二码的鞋子贴在他脸上。
眼看前方就是红灯,他还是义无反顾地冲了过去,当场所有车子都立马停下来,甚至有人当场骂街。他现在的脑子跟瘫痪没什么区别,满脑子都是找华徐宁算账,满脑子都是华徐宁,满脑子都是路边郭富城西餐厅里的西冷牛排,还有那杯听装的百事可乐。所有人都看着这个疯子踩踏着共享单车,在路上一路狂驰。
凭什么他的共享单车能甩尾漂移,甚至离谱到过弯超车?我顶你个肺啊,链子都他妈踩没油了。
来到金珠大道业成区后,楚榆楠掏出华徐宁之前给的小纸条,然后奔向七号街西米路二十三号,‘南坚果钟楼’。
过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