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淮竹!”
江向晚一时有些惊讶谢淮景表现出如此大的反应,以往的几次见面对方的眼睛总是充满着笑意,不像现在瞳孔布满血
丝,额间青筋凸起,就连身体都在小幅度地颤抖。
反观谢淮竹依然是一副淡然姿态,仿佛他要的就是对方这个效果。
“淮竹,你怎么能这么说话。”
虽然声音不大,但在眼下这块安静的地方却足以让在场的三人听得清清楚楚。
谢淮景最先反应过来坐回到原位置,撇头看向一边,明显还在生气,一副不想搭理人的防御姿态。
谢淮竹倒是在听到这番话后低头看向了江向晚,从他的眼神中,江向晚觉得若是自己没有理解错的话,那是责怪吗?
是责怪自己不应该在此时说话,还是责怪自己不应该复述婉娘的话让三人陷入难以抉择之地?
可当江向晚再次抬眼看向谢淮竹时,却又觉得那份责怪变成了怜惜,可这份怜惜,又是对谁呢?
“今晚的事情你们都想回去好好想想,明天再说。”说完,谢家主转身就走进堂后的小室,想来应该还有未完成的事
情待处理。
由于来时谢淮竹三人是同乘一辆马车前来,所以此刻的江向晚倒是有些担心三人能否一同回去。
夹在二人中间,江向晚两边都看了几眼,最后还是伸手拽了拽谢淮竹的衣袖,一边用眼神示意,一边小声说道:“去
啊。”
在看到谢淮竹一脸的不可置信后,江向晚顿时想到恨铁不成钢这几个字,怎么以前没发现此人这么轴呢?
谢淮竹不是没看懂江向晚想要自己上前去求和的意思,可让谢淮竹有些伤心的是就连眼前的江向晚也从没想过站在自
己这边……
可在看到对方失望松手后,谢淮竹终究还是动身走到谢淮景面前,低头宛如做错事的小孩,“大哥,淮竹刚刚说错
话,任凭大哥处置。”
转头后的谢淮景在看到谢淮竹认错的姿态后,气也消了大半,可有些话还是必须要说清楚,遂站起身道:“淮竹,大
哥不想你那么累,知道吗,事情都过去了,追究了,又能如何?”
沉默片刻,谢淮竹点点头。
“走吧。”
回去的路上,江向晚屡次想要开口缓解气氛,可临到嘴边在看到二人的神色后却又觉得此刻沉默才是最好的选择。
索性自己也就闭眼不看,主打一个眼不见心不烦,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可在回到室内后,江向晚还是觉得应该说出自己的见解,否则总觉得心里有一丝不痛快。
于是在谢淮竹洗漱出来后,趁着为对方绞干头发的过程中,江向晚先是试探问了一句,“明天见面,夫君可想好怎么
回答了吗?”
江向晚这么问的目的无非就是想要确认谢淮竹是否还坚持着自己的观点,这也关乎自己接下来要说的这番话。
话音刚落,谢淮竹伸手握住江向晚的手腕,而后慢慢将人牵到面前,任由发尾的水珠滴落在地板上发出声音。
看着二人肌肤接触的地方,江向晚只觉得那手腕之下的皮肤都变得异常发烫,让人想要立即撤回。
“夫君,先把头发擦干可好。”说完,江向晚刚一动作就被谢淮竹轻易遏制。
“我有些看不透你,江向晚。”
乍一听到这句话,江向晚还有些愣神,随后忍不住在心里吐槽,你当然看不透我。
江向晚刚要说话为自己辩解几句,却又听见谢淮竹再次开口,“我原以为你会支持,可到头来,你和他们一样,都反
对我赴考。”
说完,谢淮竹就侧身走向衣桁拿起外衣就要往外走。
看着对方这一系列动作,江向晚心里暗自吐槽:你这人,还给我来脾气了不是。
“谢淮竹,你给我站住。”
第一次谢淮竹只停顿片刻就又要往外走,直到江向晚走到面前抬起双手才将人拦住。
此刻,江向晚背靠木门,用眼睛死盯着面前沉着脸的谢淮竹。
深吸一口气后,江向晚终于放下双臂,而后将谢淮竹拉到桌前逼迫对方坐下,“谢淮竹,我发现你这人奇怪的很,也
不知道你脑子里一天天在想着什么,你这张嘴除了吃饭读书,就不知道还有说话这个功能吗,什么叫看不透我?什么
叫你以为,我告诉你,我江向晚最讨厌别人说一句留一句,今晚你必须给我说明白,要不然,这个门你就别想碰。”
谢淮竹抬眼看着此刻故作生气的江向晚,一个没忍住笑了下。
“你笑什么,不许笑。”说着,江向晚伸手双手在谢淮竹嘴上打了个叉。
“以后你也被自称妾身了,这样多好。”一边说着,一边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