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达航举办的婚礼地址是一个可以在户外聚会的教堂。
他们要用的音响是摆在外面空旷的草坪上的,所以那种会随着时间一起变淡最后消散的魔力遗痕在我们一行人靠近了音响之后才被我们捕捉到。
松田阵平的情绪非常的激动,其中原因可能有很多,但是都不是需要我去深究的。
他从刚刚路过的工作人员借来的一小部分工具也不顾及自己身上穿的是极其郑重的西装,直接盘腿坐下。
和我同时从身后侧搭在他的肩膀上还有诸伏景光。
很显然能够感受在空中的那一点残留,不仅由我还有他。
为了防止我们之间的对话被别人听见,我们都微微弯腰,凑到他的耳边。
原本很想在他那里认真学习拆卸技能的太宰治也因为我们这个举动,跟着凑到松田阵平的身边听我们讲话。
让松田阵平看起来的像是被我们给包围了一样。
他空出的一只手习惯性的扯了一下自己的领带,对我们现在三个人的姿势都颇为无奈:“我们讲话就讲话,一定要像现在这样挤在一起吗?”
“有什么不好的吗?”诸伏景光反问。
在他笑眯眯的反问的时候,我则是带着虚假的为难假意说:“咳,没办法,有些事情还是不好让太多人知道的。”
“所以还是能避着点就避着点,不然你之后还得扯谎去说明情况,这可是一项费脑的苦力活啊。”
我说出来的话就跟胡话没有什么区别,虽然事实上就是如此。
我想这可能也是我的特意能力之一吧。
松田阵平无语的白了装模作样的我们一眼:“所以现在还是什么情况。”
他的动手能力非常的强,在刚刚和我们聊天那一点时间里,他已经把音响拆得七七八八了。
“嗯?你应该能感受那么一点魔力痕迹才对?”在他询问的时候,我都有些疑惑了。
松田阵平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看向我。
脸上的迷茫非常的显眼。
我有些不可思议:“你什么都没有感受?不应该的啊?!”
“不说你才刚成为魔法使没有多久,但是你身上就属于你自己的那张牌,按照道理来说,你应该还会比以前更更敏感的才对的啊!”
松田阵平成为魔法使的原因放在整个魔法界都是稀奇的,毫不客气的说,他是我们这一行中相当特别的人之一。
按照这样的情况来说,他在这方面的起步,只会比我小时候刚接触魔力的起步要高很多,没道理现在什么都没有捕抓到。
“你集中一下你的注意力,试试看能不能捕捉到。”
虽然先前也有开玩笑说以后他就是我的徒弟了,但是不说我自己是一个完全擅长教授的人,而且这种东西也可以是属于靠师傅领进门,修行靠个人。
无论是作为前任最伟大的魔法使的传承的人木之本老师,还是作为木之本老师的学生的我,作为长辈的他们也顶多是在旁边提点。
松田阵平对成为魔法使这股新鲜劲已经过去,所以在听到我的话,打心里的嫌麻烦的啧了一声。
但是既然成为魔法使了,那么无形的担子就已经落在了他的肩上了。
在他成为魔法使之后某一天,他又和安室透来到我的,那个时候我就已经跟他说了。
他的决定不需要我多说,作为一名有着绝对正义感的警察,我相信他会做出他本身最想要的选择的。
就像现在这样,他一边嫌麻烦但是也不得不把修音响这件事情放在一边。
他原本还有严肃紧绷的神情在过后的没一会就放松了下来。
很显然是能够感受到我所说的痕迹了。
诸伏景光很显然也观察到他微表情的变化,在松田阵平看不到的视角内冲我的温柔一笑。
似乎就像是在回复我们当时谈话时,松田阵平用沉默来避开当时就应该出的确切选择。
看吧,小杏,我就说松田会做出这样的选择。
我的心情很好,可能是因为我即将见证一对新人的诞生,有可能是因为在收到这样的答复和夹杂能给人带来凉意的微风。
感到魔力痕迹的松田阵平在这一刻睁开眼睛往礼堂的二楼看去:“似乎是往那里去了?”
我不由得挑眉,不愧是能够被称为特别之人,进度就是快。
我忍下想要耍酷而想打响指的欲望,冲他点了点下巴,夸奖的话根本就不需要我说出口,因为他自己也长眼,看得到我看向他的表情。
“对。”我说:“除了这还没有消失的残留痕迹,没有另外的魔力波动,就可以合理猜测这个魔力不是那种会形成具有超强攻击力的卡牌,它会是你用来踏出真正第一步的第一块路砖。”
“哦。”从我这里拿到子自己想要的答案,松田阵平加快了速度开始被他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