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好点了吗?”
“没问题,我心里有数。”瑠加温和一笑,当房门关上,那抹笑容随之渐渐散去。
其实鸣人所中之毒要比她所说严重很多,雾隐忍者以狠辣著称,怎么可能在武器上涂抹小打小闹的毒药,一旦出手,必然是要人性命的。
自己使用写轮眼后昏迷一天,今天是鸣人中毒第二日,本该立即致死的毒性竟支撑了整整两日,且从方才的伤口来看,毒竟没有扩散到全身,伤口也未有恶化。
瑠加听说过关于漩涡鸣人的事,但如今亲眼所见这恐怖的恢复能力,不由暗暗感叹原来这就是人柱力的力量么。
千穗理小姐婚礼当天,整个刃之国张灯结彩,木叶忍者们被安排在披露宴的外围,远远见身着艳丽打褂的新人站在台上,千穗理低垂着头,而领主宫川浩靖举杯同庆,神采飞扬。
菜肴丰盛,鸣人抱着鸡腿啃得不亦乐乎,还不忘招呼小樱哪道菜好吃。
樱无奈,所有木叶忍者中也就只有鸣人最没心没肺,丝毫未感受到这婚礼的凝重氛围。
卡卡西未动筷,举着小书道:“等婚礼结束,我们就可以准备回去了。”
“太好了!终于要结束了。”天天迫不及待伸了个懒腰,“霜之国太冷,刃之国到处是铁锈味,还是木叶最好呀。”
瑠加坐在宁次身边,见对方一直盯着台上的新人,便微微倾身,“你觉得……这就是千穗理小姐的答案吗?”
宁次端起茶水,注视着茶杯中自己冷淡的表情,声音也是凉凉的:“意料之中……她是一介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除了服从联姻的安排,还能如何反抗呢。”
“可她说还有未做完的事。”
“遗憾是这个世界上最不缺的东西。”宁次平静地说着,他冷淡的语句仿佛已笃定千穗理后半生的剧本:“显而易见,今夜过去后,她的人生已经注定……不过是从一个囚笼进入另一个囚笼罢了。”
宫川浩靖今日大悦,举杯痛饮,纵使盛装打扮的新婚妻子总是沉默寡言也豪不在意,他下意识抚上千穗里的白皙面颊,话语因微醺而期期艾艾。
“小千,笑一笑……你知道我等这一天等了多久。”宫川浩靖的目光落在妻子腰间的绳结上,笑容越发热烈,“你看,我送你的东西你一直都带着,我知道,你和我的心情是一样的。”
千穗理痛苦地闭上双眼,此刻婚礼上的一切都像是笑话,她握住宫川浩靖的手,声音颤抖沙哑:“你说你一直在等这一天……那又为什么,要在回白霜城的路上派人杀我呢…?”
宫川浩靖的笑容凝固在脸上,他眉眼骤然阴沉,谎言被拆穿的恼羞,和不知如何弥补的无措复杂交织。
“你知道了。”
“很难猜吗?”千穗理嘲讽的笑着,眼里却含泪,“就连刃之国近卫专属的武器你都不愿遮掩。”
“第一次没有成功,于是又故技重施?”
“不是的!”宫川浩靖这次否定得很快,“我雇佣雾隐杀手只是为了除掉那些碍眼的木叶忍者,目标不是你。”
男人似乎破罐子破摔,紧握妻子的双肩,言辞恳切:“小千,我承认我的确有想赌过——刃之国与白霜城交恶那么久,早晚会有一个了断,而你是一个契机……我想赌,如果你活下来,我们可以有另外的选择。”
千穗理的颤抖着问:“什么…选择?”
“我知道你有多思念白霜城。”宫川浩靖目光明亮,掷地有声,“等我们完婚后,我会攻下霜之国送给你,我们可以把领主府迁到白……”
话音戛然而止。
宫川浩靖震惊地低头,千穗理紧握匕首,已然深深没入他的胸膛。
局势骤变,宾客哗然,卡卡西与阿凯猛地站起,下忍们皆惊愕失色,鸣人嘴里的鸡腿也落在了桌上。
鲜血很快浸透了宫川浩靖的衣衫,他踉跄着后腿,侍卫们想要冲上来斩杀千穗理,却被男人拦下。
宫川浩靖捂住胸口,震惊、愤怒、绝望,无数情绪淹没了他,最终颤抖着问,“小千……为什么?”
千穗理的泪落了下来,她的双手沾满丈夫的鲜血,与大红打褂同样艳丽。
未等到千穗理的回答,忽然听闻城外传来吵杂的兵戎声,只听“霜之国联合其他几个国家攻进城了”的高喊,宾客四散奔逃,盛大的婚礼一时混乱不堪,到处是打翻的杯盏与哭嚎。
“什么情况?是爆发战争的意思吗?”樱焦急地观察四周,“我们怎么办?”
“火之国属于中立国,木叶忍者不能参战。”
卡卡西和阿凯带领部下跃至高处,凯观察四周,严肃道,“任务也算完成了,趁现在还没有波及到这里,我们直接撤退吧。”
银发上忍神色严峻,刚要发布指令,忽然见瑠加向礼台冲了过去,佐助想要阻拦,只来得及触到对方的衣摆,紧接着宁次也跟着跳了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