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子归一张脸涨成了猪肝色,既焦急又羞恼。
姜晚秋把这一切看在眼里,只觉得可笑。
不过姜晚秋深知此刻的羞辱不过是小打小闹,为了能够影响杨子归未来的家庭,给她的仇人们带来更大的不幸,她必须要在这时候,给两人的友谊留下一条窄窄的生路。
否则以后在大院,她还怎么和毕维东一家往来呢?
于是姜晚秋倔强地蹭了蹭发红的眼角,失望又伤心地说道:“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就知道他也不是非你不可。而你却为了这样的男人算计我,当真让我伤心。我们十几年的友谊就这么廉价吗?我根本不在乎什么毕维东,我在乎的是你对我的态度!你提防着我,生怕我让你没法做人,却对那个只见了一次的男人全无疑虑,你对我还有一丁点身为朋友的情谊吗?”
说到这里,姜晚秋哽咽了一下,像是支撑不住了似的,调整了几下呼吸,才又接着说道:“如果这就是你的道歉,我只能说我不接受。你今天也不必再来找我了,我的心里太乱了,想好好静一静。”
邻居们看着姜晚秋转过身,清瘦的背影悲痛欲绝地晃动了一下,拉开门回了家。
杨子归本想追上去,可又觉得姜晚秋话里话外,大有两人还有转圜余地的意思,一时反而不敢再招惹她。
况且这会儿她自己也满心记挂着嫁人的事,心乱如麻。
杨子归圆溜溜的兔眼转了转,不顾其他人异样的目光,火急火燎地回家想对策去了。
留下一群老邻居,凑在一起直嘀咕。
“唉!我看姜家这孩子,是太老实了!放我早大嘴巴扇她脸上了!”
“晚秋从小就是个懂事的孩子,心地又善良,是咱们看着长大的。她秉性就这样,哪能一两天就改了呢!”
“依我说,晚秋没说出来的事,肯定是很不好听的,不然杨子归刚才怎么一句话也不敢说呢?”
“人家晚秋有团长作证,她当然抵赖不了了!”
这时方如慧从楼道门走进来,听见这句话,一下子冲到了楼上,问道:“什么团长?”
王老太太一招手,“哎呦!你刚才没听见!我们听晚秋说了,杨子归丢人都丢到大院去了,有个裴团长亲眼看见了,还特地给晚秋留了电话……”
一墙之隔的另一侧,姜鸿追在姜晚秋身后,狐疑地询问:“晚秋,你不是说那个裴团长就是见义勇为吗?怎么还给你留电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