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认识?”
柊矢的眼神不像是在演戏…这表明,他完全就不知道自己与冰绫交往过的事实,这点阿峥很快就能明白。
“啊——只,只是说过几句话的普通同学而已。”
“这样啊……”
「那…怎么会这样?也就是说冰绫刻意隐瞒了,和自己分手的真正原因……?」
“本来我是想和冰绫一起来感谢你的,可小女她有些固执,不肯和自己一起…看样子,她应该提前来过,既然知道你们相互认识,我也就放心了……”
“您,和冰绫的关系不好吗?”
可布抓住空隙询问柊矢。
“啊…这都要怪我…很久以前就这样了,自从她的母亲去世——”
“诶…?”关于冰绫她的家庭情况,阿峥也是头一次了解。
“以前西区治安还不怎么样的时候,违法犯罪真的是层出不穷…我那时正忙于一桩刑事案件,连自己病重的妻子与年幼的女儿都无暇顾及。”
“最后犯人在别的城市亲手被我逮捕…但自己,也没能赶上见她的最后一面……”
以此为契机,柊矢也一步步晋升到了今天一级警监这个职位。
“这之后冰绫她和自己大吵了一架,说我这个不配做一名父亲、一位丈夫……然后就这样一直到了今天,现在想想,其实她说的对。”
阿峥平静地听完柊矢越发沉痛的叙述,然后缓缓开口:
“您为什么…和我们说这些?”
“冰绫从不跟我说她学校里的情况…我的意思是,如果冰绫她在性格上有过让你不舒服的地方…那都是我这个做父亲的错,还请你多多谅解。”
第二次低头,那是有事相求,表示恳请的意思。
“既然您自己都觉得对不起她,就要自己去说啊!和我说…又有什么用?”
柊矢因为羞愧说不出话。
“啊、可能我有些言过了,但这是真心话。叔叔,有些事不当面明说,她永远都不会知道。”
“是吗…也许,你说的没错。”
阿峥这么说,是因为他对于自己的妻女仍心怀愧疚,想要改变现状,本性为良。可不懂得正确得当地表达内心世界、有话憋在心里、总想一个人背负起全部,像这样的人,阿峥他还认识一个……
“我会认真思考你说的话,还请大家放心,我们一定早日捉拿凶手归案!”
“啊,有劳您了。”
把柊矢送走以后,阿峥举步维艰地下了床,即使肩膀上的伤口缝合处还散发着疼痛。
“别勉强啊。”
可布对于他下床的理由倒是能明白一点,那个叫冰绫的姑娘…多半是有问题。
“啊,虽说搞不懂的东西越来越多了…不过现在的首要任务,就是要找到那自顾自的傻瓜才行,否则还不够……”
“什么…不够?”
“因为我的不负责任,自己愧对于冰绫…没有将这段情感完全地斩断,这才让星海多虑了…一切,都因我而起。”
“星海他,大概是为了我和你才那样做的吧。不惜和我闹掰也要逼自己与冰绫撇清关系…傻瓜,我怎么会讨厌你啊……”
“可布,我一定…会让这件事得以真正地善始善终——所以,你能再等等我吗?”
阿峥松开双拳,转过来托起了可布的手。
“……我可不会喜欢违背诺言的男人。所以,还请你加油。”
“啊…还有遥架和弦生,也让你们操心了…我一定会把令星海所困的事物,一件不剩地全部斩断!”
“需要帮助的话,请尽管说!”
“我当然也是,两个哥们正伤感着,我也坐不住啊~”
「不过…星海你真的是,明明一开始是你教我不要为世间事物所困的…到头来深陷偏执的人,怎么是你自己啊——」
弦生独自在心中感慨,真的是行医者不能自医……
“你说什么?凶手有可能和我认识?怎么会…”
这边,星海把自己那算不上推理的东西都告诉了冰绫。
“只是作为思考方向吧,你得留个心眼。对了…关于会不会和其他什么人结仇,你自己有头绪吗?”
“我一时间还想不到…毕竟自己认识的人就不多。”
“好吧…那你记住,凶手很有可能就居住在西区,从事着医生、警察还有教师等相关职业。”
“你怎么知道的?”
“还记得你跟我说过第一具尸体的衣服上沾着的花瓣碎片吗?根据你的描述,我想那是城西常见的植物黄栌所开的花。”
“那种植物花期为5-6月,时间吻合,况且就不喜潮湿这点…靠海的东区基本不会出现它的身影。”
而且黄栌在井头江公园里没有种植过,所以有理由认为受害者是在西区某地惨遭杀害之后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