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他撇了一眼那些文官,冰冷地几乎让那些人遍体生寒。
无人答话。
“呵”,慕酌手指微动,剑锋偏转,向那些文官冲去。
“我,我说……”张备跪在地上,看着离自己眼睛只有一个指节的距离的剑,黄色的液体顺着官袍流下来,一股骚味。
啧,啧,啧,菀楪捂住鼻子,头一次不希望自己嗅觉这么灵敏。
“是……是张此,他说,他说只要给士兵下毒,在污蔑到你身上,就,就,就……啊!”张备一下子向后倒,闭上眼睛,手紧紧抱着头,“别杀我,别杀我……”
刚刚剑锋向他靠近几分,马上就刺破他的眼睛。
啧,慕酌十分不耐烦,本来想在威慑一下,没想到这个人这么怂。
“继续说。”慕酌无奈。
“啊,啊,是……”那人手脚并用又爬回来了,生怕那人一个不高兴要了自己的性命,“张,张此说,给你扣上一定通敌叛国的罪名,你……”
张备小心翼翼地看了慕酌一眼,支支吾吾说,“你就,就会……”
他又看了慕酌一眼。
“说!”慕酌厉声喝道,他是真的烦,要不是为了兴国,他才不会和这些人浪费时间。
“就会像狗一样滚回去。”张备说完,直接低头,哆哆嗦嗦,生怕自己下一秒脑袋就分家了。
慕酌:“解药呢?”
“没,没有,张此说,那些人死了就死了,也只有死了,才能把罪名坐实。”
菀楪想到自己听到风声最后那断断续续的句子,应该是:
“只有那些人死了,才能让他滚出去,上面那些人才能信,为了保证万无一失,那些人死了就死了,他必须离开!”
啧,真是打了一手好算盘,可惜,他们没想到,这个人是个狠的,就这么把主谋杀了。
慕酌没有什么波动,“那你们就赔罪吧。”
说完,剑花宛转,刹时间,七八人的首级被割下,营帐中顿时鲜血四溅,空气中都弥漫着血腥味。
那些人甚至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
菀楪心下一暗,这人怕是不需要她帮助,这么个狠戾的人,无论是交好还是交恶,都不太妥当。
而且,此人今生与飞升无缘了。
她抬腿正欲离开,就听见帐中人开口:
“阁下在外面站了那么久,不打算出来见见?”
声音像粹了冰一样冰冷。
他不在乎外面的人是谁,就像他不在乎那些贪官污吏是死是活一样。
他只是为了完成抢回江山的任务,至于别的,与他何干。
只有完成任务,才是正经事。
“我想与将军做个交易。”
既然被发现了,她也没什么好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