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汲雨煽风点火道:“要被逼着说出来不纳侍的女人都不是诚心的。”
李澄泱深以为然,手下更加用力,卓楚弦叫得更大声了。
众人一番笑闹,原本互有心事的一群人也都抛开了拘束。
冬青笑看好友们玩闹,她侧头,发现门落玉安在盯着自己,啊,他又在发呆。
她轻轻一笑,仰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他低下头,松了一口气。
美景美人美时节,她们喝到月上梢头,都微微醉了,冬青和张汲雨明天要赶路,不便多喝,众人这便打算散了。
冬青叫人来送她们回去,挨个同她们道别。
魏承续脸色微红,有七分醉意,斜倚在冬青肩上,他今晚喝得最多。
借着醉意、接着伪装出来的身份,他肆意放纵行为,这让他既有些难安又脸红。
“玄蝉,我下次又什么时候才能再见你呢?”
“会再见的。”冬青温和道。
“会再见?玄蝉,你好生敷衍,”魏承续笑道,“玄蝉,你的秘密真的好多。”
同昨夜一模一样的话。
冬青愣了一下,也笑道:“承续,你又何尝不是呢?”
魏承续的婢女低着头向冬青行礼,“姑娘,把我家少主交给我吧。”然后小心翼翼地把魏承续搀扶过去。
走出一段路,魏承续的男仆瞳明走出来,婢女赶紧低下头见礼,将主子交给瞳明,他把魏承续接过去抱起来,轻功跃步往院子而去。
瞳明是魏承续的贴身男仆,魏承续的贴身之事都由他打理负责,从不假手于旁人。
魏承续走了,冬青再同卓楚弦几人告别。
她们几人出乎意料地话少,只同冬青嘻嘻哈哈几句就走了,卓楚弦惯是个话痨的,今日着实有些反常。
“早点歇息吧,明天一早就要赶路。”卓楚弦道。
“羽姐姐好好休息。”李澄泱也说。
“好好休息。”门落玉安慢吞吞道。
冬青点点头,掩了门,一回头对上张汲雨促狭的眼,发觉自己还有一关未过。
“冬青,齐人之福啊。”后面几个字说得那叫一个抑扬顿挫,极尽阴阳怪气之能。
冬青无奈地叹口气,就知道张汲雨这狗嘴里吐不出什么好话。
冬青懒得理这种损友,自顾自往里屋走,张汲雨哪儿能这么轻易放过她,跟在她后面自言自语,“蒋家两兄弟都不错,哥哥是个温柔的;弟弟吧,虽说有些刁蛮,不过美人刁蛮也是别有风情的。唔,但实在要说起来,万种风情都比不过一个门落玉安,即使木讷,也依旧如此美……”
她来不及说话了,手忙脚乱地躲过冬青随手掷过来的茶杯。
冬青手上倒是没用什么力的,要不然张汲雨那点三脚猫的功夫是必定躲不开的。
张汲雨笑道:“这还恼羞成怒了。其实魏承续也不错,漂亮得雌雄莫辨……我的天,你这是在搞什么东西……”
冬青正在脱衣服,从袖中陆续掏出五六块令牌。
她疑惑,掂了掂手里的令牌,问:“你说这个?”
张汲雨吃惊叫道:“你怎么回事啊,你上哪儿搞来这么多令牌。”
冬青无辜道:“朋友们送的啊。”
张汲雨神情古怪,无语地上下打量冬青,只感觉自己还是不够了解自己这个发小。
她费解地走了,还记得给冬青带上了门。
冬青打开包裹,里面还有二三十块,形状各异、材质各异,把那五六块令牌丢进去,包裹一提起来哗啦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