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双慈失魂落魄的过了不知多少个日夜,那段时间她做什么都兴致缺缺,最爱的美食不钻研了,攻略不做了,日记也停写了,她有时觉得自己比门卫养的那条牙快掉光的野狗还活的没滋没味。
表面上还是在奋笔疾书,努力学习上进,可魂儿早就飞了,被那天的那瓶运动饮料带走了。她想,简越的意思她明白了,别说什么饮料了,她现在题都不会再去问简越了。他们不是一个level,他就和邹柏薇俩个人好去吧!
她也不知道一个人在那生什么闷气,橡皮擦擦的桌子“哐哐”的,一不小心“哗啦”把卷子撕了个大口子。
“简越我的兄弟,MVP都得到了,牛啊!”后面的王子东在那夸张的鼓掌,啪啪手掌声吸引了周围好事者的主意力。
另一个男生拥过来,哥俩好的把手臂搭在简越肩膀上继续吹嘘,“那是,我们简哥可是嘉南滴神”说着从后面推了一把陶双慈,不怀好意的问,“你说是不是啊,陶双慈?”
陶双慈没想到对方突然把话题引到她身上,浑身打了一个激灵。
见大家都把目光看过来,男生越发有一种自己处于中心的错觉,得意的在那里爆料,“爱慕我们简哥的女孩有很多,但像我们陶双慈同学这样追到男子更衣室的,很少见哦!”男生边向大家挤眉弄眼,边夸张的给陶双慈举起大拇指。
“哇哦,看不出来,陶双慈挺大胆的嘛。”
“之前看她经常问简越题就知道可不是单纯问题哦”
“哈哈,不是吧,她怎么那么自信啊哈哈我笑死了....”
同学们有意或者无意的嘲弄都像一把刀,众目睽睽之下在她的伤口上撒盐,她猛的站起来,瞪了那个男生一眼,像火箭一样“唰”的冲了出去。
“诶怎么,逃走啦?不是很自信嘛?”男生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简越看见前桌的女孩羞愤的抱着水杯跑出了教室,脸色垮了下来。别人谁也好愿意跑在他屁股后面追,是他们的事,只要不妨碍到他,他都无所谓。但是这不代表他愿意在这些根本不熟的人面前,供他们拿来当谈资。
简越坐着,长腿一伸往刚才那个和他哥俩好的男生的椅子上踹了一脚,直接把椅子踹的位移。
他面上笑着,声音却很冷,“拿我寻开心啊胡志扬,很好笑是吧,下次我把你的脑袋当篮筐,让大家来灌篮怎么样,你说会不会更好笑啊?”
胡志扬脑袋一寒,不自觉缩着脖子摸了一下脑袋,打着哈哈,“别介啊,简哥!我错了,我才是个笑话,我才是个笑话。”
谁敢拿简越当笑话啊,见简越垮脸,刚才跟着起哄的人也化作鸟散。等陶双慈在外面做了半天的心理建设再进来时,教室早恢复了平静。她不知道是简越镇压的,不过没人拿她再议论,倒是叫她松了一口气,好受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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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那种在背后窥探嘲讽的眼神,始终如影随形,陶双慈只能紧紧握住自己的笔,努力让自己沉静下来。
偶尔消失不见的作业本,桌子上被倾倒洒一地的牛奶,抽屉里被塞满的垃圾,小人在背后时不时的会对她恶作剧。
这些陶双慈都忍了,只要不是太过分,这些小儿科难道真的以为能伤害她嘛?别让她逮到!这些只会在背后嘀嘀咕咕见不惯她的小人!
她的眼睛里燃起了熊熊的火焰,正当她握紧拳头想叫那些人放马过来的时候,那些恶作剧又熄火了,平静到如今年寒冬落下的第一场深雪,悄无声息。
其实陶双慈也没搞明白,不过这一学期一直到期末她都挺安分的,不再对背后的人关注更多,也不再无事跑去献殷勤,她仿佛真的对简越死了心。或许那些人也是看到这一点才决定收手的吧,会在背后说算她还识相吧。
窗外飘飞的雪花旋舞着落下,陶双慈手撑着脸,静静的望着玻璃窗发呆。讲台上老师在交代寒假里的作业,让他们在假期里也别忘了学习。一个学期就这么快结束了,陶双慈落眼在玻璃窗印出的人影上,无声地道了句:假期快乐啊,简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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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双慈这个寒假过得还是挺有滋有味的,不用早早起床,每天睡到日上三竿再从床上爬起来去吃早餐。她包了很多馄饨放在冰箱,饿了就起来煮一碗紫菜虾米馄饨,饱饱的开启又一个元气的早晨。
前几日连落几场大雪怪冷的,大家都窝在家里看电视。今天太阳舍得出来,暖暖的洒下一片金光,窝不住的人们都出来沐浴冬阳了。爸爸提议,我们一家去郊外水月湾的滑雪场去滑雪吧。妈妈赞同,说好久没一家人出去玩了,是该出去玩一下,于是乎很快滑雪活动就在家庭计划中排上了日程。
其实陶双慈不会滑雪,同样滑冰啊什么的只要是消耗体力的运动她都不行。她体质虚弱些微贫血,让她很容易感到疲乏劳累。不过为了不扫家人的兴,她也不会拒绝不去。
陶双慈换上芭比蓝的滑雪服,在初级雪道滑了一个小时就出去了。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