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不去了,”姜因竹很自觉地摇头。
终于可以独自出门去找危险的源头了!
“你不跟着去?”贺归御垂眼看着姜因竹,“你要自己在家?”
“对,你去找你姐姐,我跟着不合适,”姜因竹乖巧地笑着。
“没什么不合适的,我只是去了解一件事,你也可以一起去,”贺归御语气淡淡地说,“我大姐家养了几只会说话的鹦鹉,你想去看看它们吗?”
“我不去看了,”姜因竹坚定地摇头。
今天难得贺归御会出门,必须抓紧这次的机会出去想办法解决血条危机,否则一直在贺家住着可不行。
贺归御见姜因竹确实不想跟着自己出门,他也不在劝,沉默地垂眼看了姜因竹一小会,然后才说:“那我出去了。”
“欸好,”姜因竹连忙对他挥了挥手,“我待会自己在花园里走走,说不定我走到半路你就回来了,还能顺道把我带回来。”
“好,那你自己去散步,我出门了,”贺归御勾了勾嘴角,转身走向车库。
司机已经坐在车里等着他了,姜因竹对着坐在车里的贺归御又挥了挥手,等车辆离开后,她慢吞吞地向房间走去。
等进了房间,再把门一关,她瞬间原地蹦了两下。
要出门了,但为了不引起贺家保镖的注意,必须要轻装出门。
平日散步,她一向是背着一个装有温水的小水壶,然后再拿着手机,就跟着贺归御去散步了。
那现在也必须和之前一样,背着小水壶,拿着手机,大大方方地走向花园。
贺家的人见姜因竹这身装备,真以为她要去散步,还笑着对她说“代步车已准备就绪”。
姜因竹笑着说:“我今天不会坐代步车的,我刚才和贺归御说过了,我今天要散步久一点,等他回来的时候,顺便把我带回来。”
姜因竹边说边向外走,脸上还洋溢着快乐的笑容。
贺家的人也笑着给她喊了两声“加油”。
姜因竹一个人吹着晚风,走在微黑的花园上,时不时低头看手机。
已经出来大半个小时了,必须在贺归御回来之前从贺家偷偷跑出去。
希望贺归御在他大姐家坐久一点。
“归御怎么来了?你的脚没事吧?快坐下,”贺芳然正在厨房和保姆说今晚的菜式,得知贺归御来了,连忙出来扶他。
“我没事,”贺归御正在进行身体上的康复,久坐久站,跪和蹲都是禁止的,就连散步都要适当。
“你来是有什么事?”贺芳然皱眉看他,“有事不能在电话里说?叫我回去也可以。”
“这事和朝明有关,”贺归御开门见山道,“姐,当初朝明落水被赵佳静救起,事情的经过可以再说给我听吗?”
“就为这事?你打电话就可以了,还非得跑来。”贺芳然埋怨了贺归御两句,然后才说,“当初我找到朝明的时候,他正躺在河边,我吓得把人送去医院,医生说没大事,只是喝了一肚子水,还有伤到了气管,住了两天院就回家了。”
贺归御安静地听着。
贺芳然继续回忆当时的事:“朝明回家后,晚上总是惊醒,我婆婆说可能是惊了魂,我们就带着朝明又去了河边,当时佳静刚好在那里,手里还拿着一根挂有玉雕的红绳,朝明一眼就认出了那块玉佩,对我们说是佳静把他从水里救上来的,后来我们向佳静借了那块玉佩放在朝明的枕头下,他晚上果然就能睡安稳了。”
贺芳然把事情的经过全部都说了出来,却见贺归御反而皱起了眉头。
“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件事了?”
贺归御拿出手机,点开相册给贺芳然看了几张玉佩的照片。
“姐,赵佳静当时拿的是不是这块玉佩?”
贺芳然仔细看了好一会,最后犹豫着点头:“十几年了,时间有点久,我看着像是这块玉佩。”
她说完,把手机还给贺归御,然后又笑着说:“之前我看江宁意戴的那块玉佩也和佳静那块很像,不过江家的玉佩是祖上传下来的,而佳静那块玉佩虽然样式相像,但玉的质地却很差,见到江宁意的那次,我都没敢在她俩面前提玉佩的事,就是怕佳静在她面前丢了面子,我还想着让佳静给她家的汽车当代言人。”
贺归御看着贺芳然,从她脸上的表情就可以看出来,她很疼惜赵佳静,可以说是当作自己的女儿来看待了。
“姐,你是因为朝明认出了那块玉佩,才知道赵佳静是救了朝明的人?”
“是啊,朝明当时是趁着四周没人才偷偷下河游泳的,他说是戴了玉佩的小女孩救了他,而他后来认出了佳静的玉佩,那自然是佳静救了他,毕竟当时只有朝明才知道救他的是谁,那郊区的荒凉河边也没有监控,他要是连玉佩都认不出,我们连去找人都没有方向,总不能一条巷子又一条巷子地挨家挨户去敲门找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