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别人换,咱的手艺还是可以的,和别人交换不丢脸。】
姜因竹笑着说:“我给出的是玉佩,她拿来的是还没动过的硬石头,我姥爷的手工才是最值钱的。”
姜因竹没直接说宋盈带来的是翠玉,在她姥爷心里,自家孙孙的朋友都还只是小孩子,哪里会一出手就是从拍卖行上拍到的昂贵玉石。
【好朋友之间大方点是可以的,要不下次你俩再交换礼物,你就选样比她便宜点的就好了,这样大家就公平了。】姥爷开玩笑说。
“那当然,不能总是我大方,要有来有往才能做长久的朋友,”姜因竹笑着又和姥爷说了几句,这才从房间里走出来。
宋盈正侧身对着休息区走廊这边坐着,一见姜因竹出来,连忙露出笑脸来。
“因竹,你考虑好了吗?”
“考虑好了,”姜因竹把手里拿着的玉佩放在宋盈的面前,“不过我不借,但可以和你交换。”
“交换?”宋盈一开始还没想明白,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连忙摇头说,“不行不行,说好是借,我会还给你的。”
“一是交换,二是不借,你选一个。”姜因竹看着宋盈,扬了扬眉,“给你三秒钟考虑,一、三,时间到。”
“啊!等一下,二呢?”宋盈连忙伸出双臂护着自己面前的玉佩,“数数为什么没有二?”
“谁规定一定要按顺序数,我这又不是考试,少数一个数难不成还有人敢来扣我的分?”姜因竹看着宋盈,“换不换?”
“换!”宋盈连忙小心翼翼地把玉佩从茶几拿起来。
姜因竹见她没东西装玉佩,就把翠玉从盒子里取出来,然后把宋盈手里的玉佩放在盒子里。
宋盈紧张兮兮地看着她装玉佩:“啊小心点,轻点轻点,那可是镂雕,磕一下就会断裂!”
姜因竹“啪”地把盒子的盖子盖好,最后塞到宋盈手里:“给你,你小心拿着吧,它现在是你的了。”
“喔好好,好的,”宋盈连连点头。
“话说回来,你为什么要借玉佩?”对于宋家这种豪门,想找块玉佩不至于拿拍下的翠玉来换。
“这次是胡家办的舞会,胡家你知道吧,就是贺朝明他爸家,当晚来的人里有江家大小姐,有小道消息说她身上戴着一块玉佩,所以我们去参加舞会的人,也想着戴块玉佩过去。”
宋盈边说边看着姜因竹,忽然嘻嘻一笑:“这不是想借你的玉佩戴戴,顺便蹭一下你的好运气和大福气,嘻嘻。”
“蹭吧蹭吧随便蹭,”姜因竹对于这些大豪门原本有的那丁点儿滤镜已经完全破灭了。
越有钱越信神怕鬼,而穷到要睡桥洞的人,在涨潮的时候,有些人甚至睡在墓园里。
宋盈走出姜因竹家的时候,捧着那个装有姜因竹的玉佩的锦盒,就像是捧着个一离手就会炸的炸弹。
姜因竹为宋盈按了电梯,然后到了一楼大堂,电梯门刚一开,就有六个宋家的保镖在等着,其中还有一位六十来岁的大伯。
“快快快,帮我拿着,”宋盈连忙小心翼翼地把盒子放在其中一个保镖的手心,然后看着那大伯说,“冯伯,玉佩就在里面,因竹说和我交换,现在她的玉佩是属于我的了,快送回家给我妈收起来。”
冯伯连忙带着保镖护送玉佩回到宋家,宋盈坐在另一辆车,也被司机送了回来。
得知姜因竹把玉佩和自家交换了,现在玉佩属于宋家,宋家有人就不想让宋盈戴着玉佩去参加舞会。
那可是姜因竹的玉佩啊,姜因竹是谁?
那可是能预知危险能从阎王爷手中抢人的人,她的玉佩哪能戴出去,必须藏在地下室的保险柜里,派人全天二十四小时看着都不一定能放心,哪还敢随随便便就戴到舞会上去。
最后是宋盈的小叔唐蘅一锤定音,他说:“盈盈在人家玉佩原主人面前说了是借来戴去舞会,那就必须戴着去舞会!”
到了舞会这天,宋盈穿着订制的旗袍,戴着姜因竹给她的玉佩,到达了舞会现场。
这次舞会的主人,是胡家的胡太太贺芳然,她是贺家的女儿,既代表胡家也代表贺家。
贺家自继承人出事以来,首次如此高调,这就令人怀疑外界传说的贺归御已清醒并不是空穴来风,但因为贺归御至今还未在人前出现过,所以大家只能抱着半信半疑的态度。
为了能探听清楚贺归御清醒的真伪,也为了能在江家大小姐江宁意面前露次脸,各界的名流新秀纷纷现身舞会,现场可谓是群英荟萃,给足了胡家面子。
宋盈来的不算早,她先是看见了高棋,然后又看见了赵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