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明天戚苗苗要负责办公室的家具开标会,所以危阁臣连夜开车回广州。
车上,柳闻达来电,危阁臣打开车载语音。
“老大,我趁黄宏一家外出潜入他家,没有任何异常。”
“行,你回来吧。”危阁臣交代完挂电话,转头问苗苗:“你这次有什么发现吗?”
“我也进了张然房子看了一下,玉镯没有反应,他家里也很普通没有异常。不过,他和前妻的女儿患有白化病,酒席的时候孤零零的一个人锁在房间,没有理她。”
“白血病,白化病……亲人遭受病患,总是非常容易压垮一个家庭的,幸福的家庭都相似,不幸的各有其不幸。这样的家庭,只要垂钓人挂一点点小鱼饵,都会非常容易上钩。”危阁臣道。
“危董,你的意思是?”
“比起垂钓者,黄宏和张然之流更像水里的鱼。豪竡木业不可能干净。”
第二天的开标会议,因为是带方案投标,每家单位独自陈述。苗苗和设计、行政组成的招标小组,豪竡木业被安排在最后演示方案,危阁臣也参与了。
来投标的是黄宏和叶成薇还有他们公司的一位设计师吴工。
方案由吴工讲解,吴工头发都花白了,戴着鸭舌帽,手上戴着好几串木珠手链,身材非常瘦削,小资范儿,一口广普,讲解得非常有意思,但方案和之前几家单位都大同小异,也许办公家具都是这个套路,招标小组的其他同事要不是危阁臣坐镇,都想方案走个过场就聊价格了。
黄宏见大家反应平平,赶紧补充道:“我们这次董事层的办公桌都选用核桃木,都是从欧洲进口,我们公司的采购亲自在当地选材。成品是非常有质感的。我们这种质感,同等价格其他公司是绝对做不出来的。”
“贵司会采购紫檀木来制造家具吗?”苗苗问。
黄宏懵了一下,脱口而出:“办公家具谁会用紫檀木?”
气氛有点尴尬,叶成薇打圆场:“这次的设计风格都是欧洲简约风,紫檀木的确金贵,做家具也适合镂空处理,用在中式的设计比较适合。所以我们这次提案就没有涉及中式家具。但如果是客户需要,我们公司也能定制。”
苗苗问题问出口就有点后悔了,既然叶成薇给了台阶,她就顺势道:“不用,我就是了解一下。”
这段插曲之后,开标会议正常进行。结束会议后,黄宏热情地邀请危阁臣他们午餐,危阁臣客气又疏离地推拒了。
戚苗苗挺怕危阁臣高冷的气场造成的冷场,于是热情地把豪竡木业的人员送到楼下。
电梯里面,叶成薇开启话头:“戚小姐,你们危董非常年轻有为。”
“是的,危董非常有能力。”
“跟着他,戚小姐也是前途无量。”叶成薇笑说,“职场对女性特别苛刻,年轻的时候嫌不够经验;正值壮年又嫌她们老了。职业女性得比男人努力更多才能获得肯定。能跟到一个好的老板,是幸事,千里马往往比伯乐多得多了。就像是我,要不是遇上我丈夫信任我,我现在还是一个工厂妹。”
叶成薇深有感触的样子。
好吧,危董的伯乐标签get,苗苗心想,回以一个得体的微笑。
“戚小姐,刚才看你对紫檀木有兴趣,我们公司有时会做些小件玩意,我手头刚好有条小叶紫檀珠链,拿去玩玩吧。”黄宏从他的公文包拿出一个礼盒塞给戚苗苗。
苗苗叫苦不迭,怎么推拒都抵挡不过黄宏,他好像要把在危阁臣身上无法发挥的余热一股脑都倾注在苗苗身上。
“戚小姐,小玩意而已,不值钱的。就是我们公司对客户的小心意。”这时一直沉默的吴工开口,“哎呦,你的手臂流血了。”赶紧拿了面纸帮忙擦。
戚苗苗抬手一看,昨天和童零雨爬墙的时候刮到的伤口渗出一点点血丝。
“没事,昨天不小心蹭掉点皮。”
苗苗刚说完,电梯门就打开,黄宏一马当先冲出去开车。
苗苗正要把把烫手山芋丢给剩下两人,突然就收回动作,但见叶成薇优雅地挥手告别,她也礼貌地道别,转身上电梯。
此时电梯里只有戚苗苗一人,她抬起手,脸色凝重地看着伤口的血迹违反地心引力地倒流进礼品盒子中。
……
回到危阁臣的办公室,戚苗苗把礼品盒交给他。
知道盒子里的物件的诡异之处,危阁臣不敢掉以轻心,抽出伏魔剑挑开盒子,只见一串木质细腻珠链,颜色深红近紫,好像被血液催化了光泽一般。
只是伏魔剑和玉镯依然毫无反应。
“难道黄宏还是有问题?”苗苗疑问。
危阁臣仿佛不能接受自己的判断有误,一言不发地观察这这条木珠链。倏然一手拿锏在手心划了一道,鲜血涌出,然而血液自然而然沿着手臂往下淌,木珠链并无异常。
戚苗苗看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