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危阁臣的办公室里,不可描述局的华南区域小组都到齐了。
李子岩拿出一大叠资料,道:“这些是有生命危险又恢复健康的人员名单,包括疾病和伤患,五年之内的人数统计接近一千,调查量实在太大。另外这是企业有经营危机又挺过来的,范围倒是小了,也有五十多家。”
“我这边呢,木屑查出来了,紫檀木,矜贵的木种。”柳闻达把资料也拿给危阁臣,上头夹着一小袋密封的木屑,“我见少识微,暂时还是没想到这样的法阵里,为什么会用到木屑。”
危阁臣快速翻阅资料,默默思索一会,问道:“这些人员名单和企业名单有能够重叠的吗?就是重返健康的人员也和起死回生的企业有牵连的。”
李子岩手指在电脑上飞速敲打,投影出来搜索结果,重叠的数字锐减到1家企业和2个人家庭。
这企业竟然是她和危阁臣一起去考察的豪竡木业和黄宏、张然两个家庭。
“这不是黄经理吗?”戚苗苗惊呼,黄宏就是与她对接招标事宜的业务经理。
“把档案调出来。”危阁臣道。
“豪竡木业的创立人莫加豪,香港人,十六年前开始在大陆办家具厂,八年前被招商到肇庆现在的厂址,两年后厂刚建好,人就不行了,正是那个时候,企业已经开始出现亏损。六年前,莫加豪去世前,企业代表人变更为妻子叶成薇。他妻子还是比较有能力的,把设计陈旧、远离市场需求、销售渠道拥堵、管理混乱的企业痼疾作了大力度的改善,三年前开始实现扭亏为盈,搭上了几个大房企的精装修配套之后,近两年可以算是飞速发展。”李子岩用激光笔划了一下近两年销售额呈60°爬坡的线条。
“而黄宏和张然都是林业大学毕业的,都是毕业就到豪竡木业工作直到现在,也算是对口专业。黄宏,三十六岁,肇庆人,现在是豪竡木业的业务经理,儿子四岁时确诊患急性白血病,经过三年的治疗,基本控制,无反复……病发,五年前……”李子岩抬头看了危阁臣一下,危阁臣示意他继续。
“张然,原材料采购,三十二岁,肇庆人,五年前……妻子不满一岁的女儿车祸,妻子伤重不治,女儿经抢救,挺过来了。”
“等一下,那个张然的档案照片,能放大点吗?”苗苗问。
李子岩放大照片。
“这个人我也认识,张大哥,零雨的青梅竹马。”苗苗虽然没有见过这个传说中的竹马,但在童零雨无数相册中都见过这个男人,虽然相册中的他是年轻羞涩的。
“切入点说来就来,可以啊苗苗姐。”柳闻达笑眯眯地称赞。
“废柴女可以啊,业务能力跟得上,这两人的信息收集非你莫属了。本来以为必定是悬案了,没想到解决起来也超乎想象地迅速。”李子岩也难得称赞。
戚苗苗跃跃欲试地看向危阁臣,他点头表示同意。
然而,下班后在危阁臣的车上,苗苗一直坐立难安地问危阁臣应该怎么套讯息,才能不造作并且有效。领导表示这只能靠经验,用言语教授只能讲些大路货。苗苗有点方,语言的艺术要不靠天赋要不靠经验,她两样都不占,不得已只能主动邀请领导参与本次套话行动,对象是察言观色比苗苗强十倍的童零雨。
晚上,危阁臣观看了肚皮舞美人小分队排舞,结束后,说要请他们吃宵夜。
童零雨、刘静嘉海豹式鼓掌,纷纷表示闺蜜家属请宵夜这个行为非常值得载入美人小分队的行为手册。
戚苗苗为了不着痕迹地完成任务,只得内心泪流地接受了他们这个错误的设定。
难为危阁臣还记得三个美人要减肥的事情,去了一家非常高档的私房菜,表示既然卡路里是无法避免,就要做到每一卡路里都不辜负味蕾的极致程度,再次得到了童零雨、刘静嘉海豹式鼓掌。
“把我存在这里的红酒开两瓶过来。”危阁臣对服务生道。
苗苗好歹当了他一段时间的助理,知道他买酒的档次,赶紧拉住他的衣袖,眼神暗示领导:实在不用这么拼的。
“没事,不是要载入你们小分队行为手册的一顿饭吗,立个标准。”危阁臣难得温和一笑。
“咩话?!”苗苗囧,总觉得领导最近的脑回路越发清奇。
“领导威武。”童零雨、刘静嘉看热闹不嫌事大,海豹式鼓掌又响起。
无论如何,危阁臣成功地误导了童零雨、刘静嘉往思想的小岔路绝尘狂飙了。
在美食和醇酒的加持下,话题自然而然地进入到情感倾诉的环节。童零雨长了一张非常会喝酒的脸,但酒量实在不怎么样。乘着微醺,她开始布道:
“人一生最应该记入遗愿清单的三件事。第一,是孝奉双亲趁他们尚健康;第二,为梦想努力不管成败无关金钱;第三,谈一场两情相约的恋爱。”零雨手指点点苗苗,“记得我说的吧,有些人,你第一眼见到,就知道是不是他了。你看,这不爱情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