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28日,雷冬赶到广州。
下班后,戚苗苗就被李子岩拉走了到危阁臣的住处。到了离公司很近的一个高档小区,市中心的楼价是苗苗想都不敢想。危阁臣住21楼,意料之中的黑白风格低调奢华,嗯,是霸总没错。
雷冬比起戚苗苗好奇心强烈得多,一直在房子里转。
“行了,都过来干活。”危阁臣沉声道。
“老大,不带这样剥削员工的,我们都还没吃饭呢。”李子岩叫道。
“我让阿姨今天别过来,叫外卖吧,时间要紧。”危阁臣道。
“求不要虐待广漂狗,外卖都要吃吐了。这样吧,小姐姐来煮饭吧,能抓住化蛇的胃的厨艺,很让人期待呢。”柳闻达星星眼期待地看着苗苗。
于是,苗苗莫名其妙地来到一个陌生的豪宅当起厨娘来了。
危阁臣的家政阿姨把冰箱塞满了食材。苗苗麻利地做了丝瓜鱼滑汤、豆豉蒸排骨、酱爆鱿鱼、菠萝咕噜肉、萝卜牛腩煲、腐乳通心菜。五菜一汤,白饭任装,可以说是非常广东了。柳闻达吃得一脸满足,连挑剔的李子岩也没法鸡蛋里挑骨头。
酒足饭饱,危阁臣又把大家集中到客厅,道:“子岩,开始吧。”
危阁臣让众人按东南西北的方位盘腿而坐,李子岩坐在众人中心,从手提包取出一个金丝香囊,掏出一叠半掌大的纸片小人,盘腿坐下,闭眼默念口诀,猛然睁开眼喝道:“福建李氏子孙子岩恭请,现!”
纸片小人陆续卷着立了起来,李子岩掏出之前子时令所画的犼像,说:“敬请指路。”
纸片人围着画像,胖圆嘟嘟的头部聚在一起,仿佛在交头接耳,其中一片小人轻飘飘荡到李子岩脚边碰碰他裤脚,李子岩问:“你知道在哪?”纸片人点点头。李子岩满意地点头,准备收起其余的纸片人,这片认路的纸片人拉住其中一片不愿意让他拉走。
“这年头阴魂都搞cp吗?行行行,留着它。带路吧。”李子岩忍住翻白眼的冲动。
两片纸片人飘进李子岩衬衫口袋。李子岩、雷冬一车在前,危阁臣、柳闻达和戚苗苗一车在后,在夜色中疾驰。
“这魔兽可以啊,躲到屠宰场来了。”柳闻达嬉笑道。
附近静悄悄,几栋低矮破旧的民房灯光稀疏,通往屠宰场的路边树木繁茂,路灯几乎被树叶都遮盖。
纸片人把李子岩引到一处铁皮屋边便瘫软下来,铁皮屋应该无人居住,路灯残缺的光照在卷帘门前残缺的士多招牌上。众人下车,危阁臣拔锏,伏魔锏低吟,他一紧锏柄,伏魔锏便又悄无声息。
在这只得虫鸣的夜色中,众人动静打草惊蛇难免,只能主动出击,危阁臣果断道:“子岩在左、闻达在右,雷冬留下来保护戚苗苗。”话音刚落,三人飞驰而上,李子岩、柳闻达左右破窗而入,危阁臣举伏魔锏劈开卷帘门。
“从后门逃了!”李子岩厉声道。
三人一齐追向后山树丛,消失了身影。
雷冬持剑守在戚苗苗身边,紧张得一直冒汗。戚苗苗本以为自己会紧张,结果莫名地淡定,扯扯雷冬的衣角,说:“要不我们回车上等,好像更安全些。”
帮不了忙起码不扯后腿。
雷冬神经紧绷地环视四周后道:“也好。”
戚苗苗进了副驾,雷冬一脚才踩上车,在倒车镜惊见车尾悄然出现的庞然猛兽。将近一人高,金黑色短毛,四肢较狼狗更发达,张着血盆大嘴,吐出猩红的舌头。
“苗苗躲好!”雷冬唤道,回身出剑直指向犼。犼偏头避开,头部反向一撞,把雷冬狠狠甩到车门。雷冬拄剑挣扎起身,犼向他一扑,再次把他撞上车门,雷冬人一软晕过去。
犼一爪踩到雷冬胸口,雷冬又痛醒过来,噗地喷出一口血,犼喷着响鼻里他只得一拳的距离。戚苗苗无暇顾及自己的安危,手上抓到什么都往犼身上扔,见犼要咬上雷冬,便一头扎出去撞开它。犼身形一歪,回头猛地在苗苗头顶一声狂吼,震耳欲聋,就势要咬下去。苗苗下意识双手捂住脑袋,忽而玉镯金光骤闪,犼“嘭”地一声后仰飞开十多米才停下。
戚苗苗趁机把雷冬的身体拖进车,犼已经站起来,前肢撑在引擎盖上,凑到挡风玻璃前盯着戚苗苗。
“有意思,人间尚有此等法器。”犼竟能开口人言,声音像是拉风箱似的,“我若得此法器,定不能误堕魔道。”
戚苗苗大气不敢喘,颤着声音问:“你知道这玉镯的来历?”
犼一爪踩上挡风玻璃,玻璃裂成蜘蛛网状,苗苗胆颤地看着犼的脑袋紧贴着玻璃看着她,眼珠呈血红。
“汝乃法器,化魔炉鼎。”犼言,血盆大嘴仿佛在笑,又欣赏了戚苗苗惊恐的表情片刻,猛地跳起击打玻璃,车身猛烈晃动几乎翻过去。苗苗下意识护着雷冬的头部,紧闭双眼准备受死之际,从树丛飞出一根红绳,瞬间捆住犼的后肢一扯,犼擦着地十几米才止住,地面一片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