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文殊循到温度,手顺着攀上来。他顺势俯身缠上她的唇。
文殊终于转醒,手指在他喉结指指点点,喉结滚动,挨得近她甚至能听到声音。
她用力推开,沈尽屿顺她力道微微起身,额头却还贴着。
文殊感受到他半湿的发,湿红的眼,湿潮的鼻息,润湿的唇,粘腻痴缠,将她罩在里面。
自从游泳池亲过,他就像是亲不够。
文殊很不高兴,眼睛的光异常冷静:“沈尽屿,你把我当什么?”
她对这一圈子了解深刻,身边陪着的伴更换速度是几场聚会的新鲜期,陌生面孔跟一程又是另一张脸。
她不想死后成被取弄的鬼。
沈尽屿垂眼看她,眼角轻慢,鼻音哼出一声,不回答,又堵住她的唇。他亲得又急又重,文殊气得拳打脚踢,通通被制住。
他扣着她一只手,与她十指交叉,另一手摩梭上她的脖颈,文殊不适偏头,余光瞥见挨着侧颈的符。
她很快就顾不得看,张着唇,喉咙断断续续的呜咽。
像是错觉,沈尽屿扣她越紧,温度越从他停在侧颈的手传到她体内,吻绵长不休,文殊恍惚自己有了呼吸,有了心跳,她昏昏沉沉,感知到微冷的指尖时骤然惊醒。
她一个冷冰冰的鬼,怎么会觉得别人冷?
文殊伸出手,摸过沈尽屿的脸颊,脖颈,喉结,甚至缠着她的胳臂,她感知到正常人的、比她偏冷些的温度。
她听到自己的心跳,感受到呼吸的纠缠。
像和活着的人一般无二。
文殊心跳急促,她眼眶温热,但没有掉泪,她抱紧沈尽屿,或许说勒更合适,不管还在随他吞咽,想喊他,吐出口齿不清的几个字。
沈尽屿缠在她唇角,吻她的侧颊,念念不舍离开,目光撰着她,两人视线相接。
他眼底情绪浓沉,不等她讲话,出声不容置喙:“我们结婚。”
文殊按住气息,想说的话噎在喉咙,惊愕指指沈尽屿,又指指自己:“我是鬼。”
“你怎么有勇气和一个鬼求婚的?”
她就差把鬼字耀武扬威刻在脸上,沈尽屿沉声制止:“现在不是。”
文殊目瞪口呆,念念有词:“你好煞费苦心。”
沈尽屿指骨抵她下颌,目色中的粘稠不见,盯着她时莫名骇人。
他噙着笑,嗓音却冷:“不想走着上婚礼,也可以被绑着上去。”
文殊报复他高高在上的威胁,一口咬上沈尽屿侧颈。
晚上才提婚礼,第二天沈尽屿的生活秘书就到了别墅,随行有各色各样的设计师。刚开始文殊跃跃欲试,婚纱由上次的高定品牌设计,几经周折最终确定喜欢的风格。
折腾了数个小时后文殊兴致全无,几乎是被生活秘书押着行动。
婚礼现在开始筹备,最快也要开春举行。消息没有刻意拦着,沈氏上下喜气洋洋,合作公司嗅到风声,争相祝福。
至于结婚对象——虽然和贺氏继承人刚去世的未婚妻同名同姓,好奇八卦如何另谈,总不会有人真的去触霉头问怎么回事。
毕竟圈子里替身那一套也不是什么稀事。
这日文殊翻着婚礼场景设计,系统忽然冒头,它看宿主如此滋润,替文殊高兴,仿人的机械声兴高采烈:“宿主,你真的要和沈尽屿结婚吗?”
文殊声音甜滋滋的,与她在世界中体验的角色难分彼此:“当然,不会啦。”
系统像机器生锈般卡顿,被甜蜜又残忍的声音触及知识盲区,逃也似地潜回大脑深处。
无独有偶,办公室的沈尽屿也收到了来自好友一模一样的问候。
“你真的要和文殊结婚?”
沈尽屿签过合同放置一旁,没有理他。
好友坐他对面,他与沈尽屿熟知多年,不至于像其他人一般认为沈尽屿找了个替身,这分明就是使手段留下了本尊。
他眉头紧蹙:“她还是……”
沈尽屿抬眼看来,眼底沉冷,好友忙把“活人吗”三个字吞回去。
好友无奈:“荆然把文殊当宝贝似地看顾十多年,我们都生怕哪天文殊成了威胁荆然的一把刀,总算送走了这尊神,你又请回来算怎么回事?”
系统若在此,一定会惊呼古早霸总文设定——爱是软肋一说果然贯穿始终。
沈尽屿扣着钢笔,嗓音很淡:“他蠢。”
好友微窒,言辞恳切:“文殊不是合适的结婚对象。”
沈尽屿十指交叉,唇角缓慢地,讽刺地勾起笑:“当年那场绑架案,你也在里面吧?”
好友品茶的动作滞住,变了脸色。十多年前那场震惊圈内的案件,一众权贵儿女被庞大的黑色产业链绑架,包括贺荆然同他在内的数位圈内好友,都曾身涉险境。
无人知其藏身点是一家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