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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章(2 / 3)

铁锅,铁锅下藏着一个大包袱,连小九都不知道里面装了什么,看起来倒是不太重。

师傅对她们从未讲过真名,也从未提及过往,对外只自称卧云先生。

据说卧看云卷云舒是师傅平生最爱干的事情。

“把那鸡给我扔出去!我精心打理的院子岂能容这等吵闹之物,你觉得你师傅是个赖床之人不成?”

佛室中走出一个素衣女子,三千青丝以一玉簪轻绾,柳叶细眉,虽年过四十,但犹如尘间仙子一般,对待任何事面容都是淡淡的,唯独林越舟这个“逆徒”能惹得她动怒。

“啊呀。”她顺手一撒,鸡就满院子地跳了, “这是柳姨托我带给您的,您这院子也太冷清了。莫急,我等会就砍竹子给您造个鸡窝出来,至于日常清理鸡粪之事就留给小九去做,她也该锻炼锻炼。”

小九人还没坐下歇口气,又被师姐甩了个活上身,她苦着张脸:真好。

师傅没真与“逆徒”置气,她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也知道她等会要去哪里。

“你过来,让师傅瞧瞧。”

师傅招了招手,她略带警惕地探过身子,果不其然,一记响亮的弹脑门落在她前额上。

毕了,师傅背过手去,站得笔挺, “午间记得回来用饭。”

她乖巧地点点头,带着包袱转身出门,小九茫然地看着师傅,问: “师姐要去做什么?”

“叙旧。”

师傅望向竹林,眼里带着一丝怅惘,突然,目光清明,转向小九,冲她招招手, “来,让为师瞧瞧你的《千字文》学得如何。”

......

出了竹林,又爬了几里山路,在一个小山坡的向阳面,靠着一汪清泉,有一座坟头,上刻着“林越舟之母连元霜之墓。”

这是一座衣冠冢,今天,是她母亲的忌日。

她将包袱取下,从里面拿出一壶酒,几个苹果、糕点,更多的则是纸钱、金元宝。

铜盆放在墓前,火折子一点就燃,成堆成堆的纸钱在瞬间化为灰烬,她一把把地放下去,看着它们被吞噬、淹没,化作自己的哀思随风而走。

平常嘴闲不下片刻的她,此刻,一时无声,只有火星与铜盆的碰撞声,风过清泉的波纹声......

半晌,她拿起酒壶,给母亲倒了一杯,自己则是掀盖直饮,半壶酒落肚,她才堪堪开了口。

“娘,我过得很好,真的!我啥样你还不清楚嘛,人见人爱,师傅好,师妹好,柳大娘和柳珂姐都好!”

“过两年,等小九再大点,能替我了,我就离开岐州,替你报仇。”

“我爹那个人居然抬了施姨娘做正头娘子,可笑吧,他抬了个杀人凶手,呵。”

“我有本事的很,以后就去外头剿匪,我不信找不到当年那伙匪。别看我那时小,我记得清楚,那人左手虎口处有七颗黑痣,我一定能找着他……”

再回来时,师傅闭着眼躺在藤椅上一晃一晃,身旁小九梳了一个丸子头正在扎马步,五官拧作一团。

她看了眼空空如也的四方小桌,毫不犹豫地奔向灶房, “我做饭去了啊!”

灶房中锅碗瓢盆俱全,不过大多都没怎么用过,师傅的厨艺...真是一言难尽,清水煮一切,寡淡地让人想啃树皮。

有时她在想,师傅这人,能文能武,唯独在洗衣做饭方面,像落魄了的王公贵族家的夫人小姐。

她从陶瓷小罐中抓出一把绿豆放入铁锅中炒香,再从水缸中舀水下锅,先煮绿豆,紧接着麻利地给老南瓜去皮去芯,哐哐哐地剁成小方块,水沸下锅,一起炖煮。

趁这空隙,又飞快地清炒两个绿叶菜,从腌缸中掏出泡了一月的白萝卜,酸爽可口。

灶房中她哐当哐当一阵忙活,最后一把白糖撒入锅中,搅了搅,完事。

“吃饭咯。”林越舟两手三碟,瞅了瞅额冒汗珠的小九,吩咐道, “小九,快,里面还有三碗南瓜绿豆汤,端出来去。”

师傅鼻子轻动,缓缓张开眼,身上还是一样的洁白纱衣,没等人叫,先走进灶房中拿了筷勺出来。

“这南瓜好,粉粉糯糯的。”

“甜滋滋的,好喝!”

“师傅,我前两日抓到两人。”

“嗯?”师傅夹起一块泡萝卜,并未感觉惊奇, “你不抓人才不正常,一天到晚地在外跑,当初在这山上,生跑出条小山路出来。”

“这次不一样。”林越舟吸溜一口南瓜汤, “那两人也是别人雇的,一个盐行老板在寻十三四岁的女子,要献给知州。”

师傅夹菜的动作一顿,眉头轻皱,旋即散开, “当官的大抵如此,身上藏匿着的秘辛全是些肮脏龌龊之事。你若想取那狗官人头,我帮你。”

她连连摇头, “没没没。”

师傅是个面冷心善之人,唯独面对戴官帽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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