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女人打赏?若是等不及玲儿上场,玲儿这就请罪,先为公子奏一曲琵琶吟。”
白兔面具的公子强忍心中波澜,故作嗔意:“你不晓得我是谁,还叫白兔公子?”
玉玲儿伸手在白兔面具上转了几个圈,作冥思苦想状。
“哎呀呀,还真是有些忘了,爷也知道我们金玉堂每日出入多少人,三日不见,真得忘到脑后去了。”
白兔面具的公子气得在她腰上掐了一把,惹得女子娇叫半声,直接酥了他半个身子。
“三日不见你就忘了?我这还不是为了你受苦。”
玉玲儿努努嘴,手指不安分地在他胸膛画着圈圈:“谁叫你和那没品的计较的,玲儿就是个千人骑万人压的东西,哪里值得……”
话刚说到一半,她便惊觉自己的唇被另一双唇给堵上了,那只白兔面具被无情撇开,被很有眼力见的龟公仔细收好。
白兔公子吻得霸道,像是急于一解这些日子的相思之苦,又像是要将玉玲儿刚才说的那些诨话全都吞吃入腹。
许久,他才肯放开玉玲儿,接着就被欲拒还迎地推了一把。
“真是的,把人家发髻都弄松了,这样子待会儿还怎么上台?”
白兔公子笑她:“你以为光是发髻?唇都已经有些微肿了,只是你自己瞧不见,要不要叫红儿帮你拿个铜镜?”
玉玲儿臊了,闹着也要扯乱白兔公子的发髻,他也不拦着,任由她扯。
几缕青丝划过他清俊的面容垂落,剑眉下的那双眼睛带着笑意一直看着玉玲儿,眼底情意满得就快要溢出来。
她忽然也没那么恼了,勾着他垂下的几根发丝转呀转。
“我知道,你是怪我没去看你对不对?我这种身份,怎么进得去白府的大门呢?”
白兔公子还是笑着:“你不必亲自去,打发个下人去给我送些东西,让我知道你惦记着我,这还不行?”
玉玲儿戳他脑袋,直把人的脑袋戳得往一侧歪。
“你真是昏头,我都进不去,下人们更是不被待见,哪里去得了?所以啊,你若不来,我真是没地方寻你去。”
“你就是懒,那我以后多跑就是了。”白兔公子忍不住翻旧账,“那个白兔的面具,也不是你亲手雕刻的吧?那样精细的手艺,定是请了名工巧匠,亏我还专门戴着。”
玉玲儿被这事逗笑了:“白公子带着白兔面具,多相配啊!下次和旁人起争执的时候,人家一看你这白兔面具,直接就忍不住笑了,一笑就得落下风,对你有益啊。”
“合着你还是为我好。”白长庚不和她闹了,从怀里掏出一张纸递给玉玲儿。
玉玲儿见了,脸上笑意都没了。
“这是……你家地契……”
白长庚见她这样子,就知道怎么回事:“不敢收?放心,我都和父亲说好了,他将这地契给我,我……答应他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
白长庚似乎有难言之隐:“这你就别问了,总归是家里那些烦心事。你收下这地契,不会有人找你麻烦,以后你若想去白府,就直接拿这地契给他们看,任谁都不敢拦着你。”
玉玲儿重新笑开:“那这地契值多少钱?”
白长庚跟她说了个数,玉玲儿转头就让龟公当众唱出来。
整整价值二十万两银子的地契,这场菊花秀的“菊花仙子”自然是毫无疑问,花落玉玲儿的头上。
一夜过后,这件事传遍了京城。
白家那个败家小子,竟用家族府邸的地契换了金玉堂美人儿的一夜温存,前段日子暴打五品官的杰作都显得有些不够看了。
有御史直接参奏,请求皇帝严厉惩处,不能任由此等歪风邪气扩大,凌慧珠便顺理成章拿出一份折子,要以铁血手腕查处京城的青楼妓馆。
一向和她唱反调的许明毅自然站出来:“这恐怕不妥,这些地方虽说的确有辱斯文,可也是做生意罢了,每年上缴不少税金,这一点凌大人恐怕比我更清楚。”
凌慧珠反驳道:“难道缴税多就可以为所欲为?白家原是何等体面的大族,如今出了白长庚这个不肖子孙,连祖宗地契都送给了瑶姐,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这全是这些烟花场所所致,必须革除。”
群臣窃窃私语,他们大部分都是男人,家中子弟光顾这些地方的人也不少,甚至好多妾室通房都是出自这些烟花之地,自然不肯支持凌慧珠。
再说凌慧珠态度强硬,直接一刀切,也颇惹人腹诽是不是有什么私心。
皇帝并未直接表态,只说还需观察一段时间,让御史们加强监督,一旦再发现类似的事情,立即上报。
凌慧珠也就明白,这件事基本上算是不了了之了。
不过凌慧珠不怕不了了之,这种事不能急于一时,不了了之的时候多了,总有问题暴露得无法忽视的一天。
她